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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同時從宮中駛出,一輛向南出城,一輛向西去將軍府。宮中有內侍看見秦將軍懷裡抱了個丫頭鑽進馬車,也瞧見二殿下從容不迫地上了酒兒公公的馬車。

那麼,到底該追捕哪輛,這事,根本不必合計。

六、

秦璋獨自坐在紫藤架下,手上託著一盒一盒的糕點,腿邊的竹架上擺著一本一本的話本子。

涼風拂過,落葉打著卷兒從鞦韆上飄落。

寂寞,從來都是一個人的孤單。

35第三十三章 糕點鋪一敘

搖曳的燭光下;我與秦璋的影子被一晃一晃地映在牆上;看起來愜意又和諧。

我捻了幾粒黑子就著小皇帝留下的殘局隨手擺了擺,毫無章法地把秦璋的一片白子團團圍住,然後歡樂地將白子收走後,才與他道:“狐狸,你今日是不是就在糕點鋪子外面來著?”

秦璋掀起眼皮來沒所謂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否認;“恰巧路過罷了。”

於是我繼續歡樂地用黑子圍住白子;邊圍邊問:“然後;你就報了官府?”

他捻起黑子來開始幫我一道圍住白子;“封丞相彼時正是要天雷勾動地火,我若橫插一腳豈不壞了氣氛,所以不如叫官府的人來搭救你於水火之中。”

我托起下巴眯著眼看他;“狐狸你太狡猾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看我,道:“一般吧,也沒有太狡猾。”

然後我兩個的對話便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中收尾,十分地令人欣慰。

夜裡起風的時候,我瑟縮在厚實的大棉被裡,開始輾轉反側。

狐狸這個人,嘖,著實是個摸不透的人。

他的師承,我一貫都曉得,但他的家鄉何處,雙親是否健在,他是否與雙親同住,有沒有自個兒獨立的房屋和馬車,我都一概不知。

可他卻總是半認真半玩笑地將我當做是他的小媳婦,這偶爾會叫我很是鬱悶。因在我的心目中,他原應該是和小花湊做一堆的,所以時間一長,我就默預設為他這麼是在拿我當個解悶的花生,結果鬱悶之感更勝。

但其實起初的時候,是我懶得去追問有關狐狸的種種,到了後來,我們大家已十分熟悉,就又覺得不必去深究他的來歷。可是最近這隻狐狸愈發讓我感覺不良,結果就搞得那簇早已熄滅的小火苗熊熊燃燒起來,叫人心裡像貓抓似的十分想知道他到底是哪個廟的和尚。

所以這都要怪我的記憶力不甚良好,因為興許在多年以前,他就告訴過我這個事情,只是後來我自己默默地給忘記。如今若是貿貿然去詢問,保不齊就要被狐狸嘲笑一番,抑或是被他誤會我要將自個兒嫁過去,這就十分不妙了。

於是就在這個寒風呼嘯,枯枝搖曳的夜裡,我的腦海中佈滿了各種有關狐狸的奇思妙想。

第二日晨起,秦璋照例沒有在這方小院裡,所以我也就拾掇一下,帶了些碎銀,出門去了結一個本該昨日就了結的事情。

我的方向感不好,所以在去城西的路上就頗有點坎坷,半路上甚至瞥見了狐狸那個正值裝修期間的“拈花茶樓”。於是我就嘖嘖感嘆,他果然是個錢罐子來著,精打細算地四處撈錢。

但好在拈花茶樓距離芙蓉糕點鋪只有那麼兩條街,我兜了幾圈也就兜到了芙蓉的大門口。

鋪子裡面,依舊是那個叫做六六的夥計在忙前忙後,芙蓉掌櫃斜倚在角落裡邊嗑瓜子邊瞧著個話本子,甚是悠哉。

於是我踱過去抬手敲了敲木頭櫃臺,和順道:“掌櫃的,我來取昨日落下的幾包糕點。”

芙蓉掌櫃掀起眼皮來看一看我,撲哧笑道:“你怎麼出來的這樣快?難不成是越獄了來著?”

我撐著頭想了片刻,誠實地搖頭,然後又念起一事來,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