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女人用去,她會不會一氣之下披著狐狸的嫁衣殺回諸夏親手活活撕碎了他的臉皮……
&ldo;哼。&rdo;
新娘花轎遊街用了很長時間,坐在鸞轎之上花眠這才知道原來狐族的皇城居然這般廣闊,待新娘遊了一圈回到玄極所在偏殿,已經夕陽西下。
臨時佈置好的偏殿之外,男人還是那身玄色衣衫,背手立於門外,神色淡漠似有幾分冰凍。
原本一隻手撐在下顎打呵欠的花眠生生收住了打了一半的呵欠,看了眼玄極又看了看自己屁股下面的鸞轎,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想看接下來的會發生什麼‐‐
掙扎著要醒來,卻無濟於事的模樣。
待新娘扶著喜婆的手搖搖欲墜地下了鸞轎,立於門外的男人這才收回了放空的神情看向那攏著華麗衣袖向自己走來的妙曼身姿,只是那雙深邃眼中始終未有波瀾……
他看著她,像是全神貫注,又像是透過那迎風拂動喜帕,在看另外一人。
直到身邊,上官耀陽一聲催促,他這才轉過頭深深看了他一眼,拿起旁邊宮娥託盤裡的金秤,挑了新娘的喜帕‐‐
金色垂簾搖晃,佳人唇角含羞抬起頭,正是傾國之姿。
眾人被那狐族五公主容顏震驚,鴉雀無聲半晌後紛紛起鬨,奏樂聲再起,恭祝之聲不絕於耳,然而男人卻始終沒有一絲動容,只是當新娘頭上白色喜帕即將落地,他卻敏捷地伸出手,將那喜帕握在手中。
新娘&ldo;呀&rdo;了聲,似貼身之物被人握住,滿面羞紅。
玄極面無表情看向她,只是捏緊手中新娘的嫁衣‐‐
而鸞轎之上,誰也看不見的花眠卻早已看不下去,早在玄極彎腰接住新娘的喜帕時便擰開了頭,餘光瞥見見兩位新人立於人群中央,廣受祝福,神仙眷侶,佳偶天成,只恨不得想自插雙目,咬碎了後槽牙,生生在口腔之中藏到了一絲血腥。
之後,花眠看見的畫面便有些零碎。
有兩個男人面向而立,其中一人自然是一身玄衣的玄極,他神色淡漠,看著正對自己笑著說什麼的上官耀陽,後者說著說著,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他手中捉著的那新娘喜帕,笑容懶散,不知為何似極愉悅。
再是畫面一閃,又變作獨自坐在床榻之上的狐族五公主,嬌美面容從喜悅嬌羞至不安,最後一名宮娥推門而入附在她耳邊低語,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後,嘲諷一笑,恢復死寂。
最後的畫面,花眠詫異地發現自己居然看見了無歸,少年依然是記憶中那般模樣,擁著那雍容華貴的狐裘領,不可一世的模樣……此時無歸正對他的主人說些什麼,一邊說著一邊推開窗,外面張燈結彩,來往賓客絡繹不絕,他停下說話,看著玄極,最後看向他手中那塊喜帕。
花眠最後的記憶定格在了喜房裡,那一對即將燃燒殆盡的龍鳳蠟燭,蠟燭搖曳的微弱光芒將房間中,狐族五公主枯坐於床前的影子拉長至扭曲‐‐
屋外賓客觥籌交錯之音,與房內死寂行程鮮明對比。
至始至終,玄極未曾出現。
而在蠟燭燒盡熄滅那刻,花眠終於得到解脫,脫離這令人煩惱的夢境。
……
是夜。
好不容易脫離夢境陷入沉睡的畫面卻並沒有得到多少安寧後便驚醒。
醒來之後懵懵懂懂,只感覺周圍空氣冰冷異常,忍不住感慨一聲這冬天可真他媽的久,下意識地往身後溫暖的熱源縮了縮,又貓兒一般蹭了蹭柔軟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