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你沒用。你不配。&rdo;
刑躍文驚得忙喝道:&ldo;大膽!你敢對皇上出言不遜!&rdo;
可淺媚哂笑,眸光淡淡流轉,&ldo;刑大人多心了!我不過是轉述突爾察的遺言罷了,又豈敢對皇上大不敬呢?皇上高高在上,獨一無二,誰堪匹配?這一生一世,也只有公雞皇后之流有那個福分長長久久侍奉著罷!&rdo;
刑躍文明知她語帶嘲諷,話裡有話,到底不明因由,再不敢接話頭了,只是拿眼覷向唐天霄。
唐天霄卻已失態,竟身體一晃,跌坐回椅子上,鐵青的臉色已轉作蒼白,看向可淺媚的眼神極是古怪,竟抿緊薄唇一言不發。
密室中一時靜寂。突爾察早已沒了呼吸,熱血卻還在汩汩冒出,空氣裡瀰漫的新鮮溫熱的血腥氣令人憋悶得透不過氣。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宇文貴妃忽然揚聲問道:&ldo;刑大人,這位陳參將,你是從哪裡找來的?&rdo;
刑躍文一愕,道:&ldo;陳參將是定北王的心腹愛將之一,戍守邊疆已有八年不曾回京。此次因母親大壽,邊疆暫無戰事,才告假回京探親。貴妃娘娘莫非有何疑問?&rdo;
宇文貴妃輕笑道:&ldo;我自是有疑問。陳參將的確是我父親軍中的,我自小便見過。此人長得倒是和陳參將有幾分相象,只是個子矮胖多了,眉眼也有差別。陳參將回京探親不假,可多半在路上被長得相象的歹人看到了,所以在路上截殺,奪了公文冒充他回京行騙吧?&rdo;
陳參將唬得忙跪下磕頭道:&ldo;貴妃娘娘,末將的確是陳參將。貴妃入宮之前去靜安寺上香求平安,還是末將護送的呀!&rdo;
宇文貴妃眉目不動,淡淡道:&ldo;可又胡說了。我身體不大好,可記性還算不錯。我怎麼就不記得定北王府附近有什麼靜安寺?陳參將八年不曾回京,人事早非,只怕連他親生母親都分不出真偽了吧?刑大人也太過大意了,找來的證人,怎不細細查問背景,找了個假冒之人過來?&rdo;
刑躍文張口結舌:&ldo;這個……這個……微臣一心想剷除邪佞,以清君側&rdo;
&ldo;閉嘴!&rdo;
宇文貴妃冷叱道,&ldo;什麼清君側?古來想清君側的大臣,就不曾有過一個對皇帝或皇權存有敬畏之心!景帝時的七王之亂,就打著誅晁相、清君側的口號,可景帝斬了晁相,可曾阻住七王叛軍攻往京城的步伐?燕高宗也曾清君側,卻是連他侄兒建文帝給一起清了,自己當了皇帝!你們想清君側,到底是何居心?&rdo;
刑躍文大驚,忙跪下連連磕頭,&ldo;微臣不敢,微臣不敢!&rdo;
宇文貴妃不理會他,站起身向唐天霄說道:&ldo;皇上,既然連證人都真假莫辯,不如且把此案押後,待證人身份清楚了再說吧!&rdo;
唐天霄面色略略緩和,點頭道:&ldo;便依貴妃所言。既涉及兩國邦交和相關將士,可令禮部和兵部派員協查。&rdo;
刑躍文應諾時,唐天霄已站起身,拂袖向外走去。
經過可淺媚時,她正將自己指尖上悠悠顫動的鋼針舉高,用牙齒咬緊末端的圓木柄,將深入骨肉的針一根根拔出。
她垂著眸,雖不痛楚呻吟,但每根針帶著一溜鮮血拔出時,她的身體都會因疼痛顫動,鼻翼滿是汗珠。
但他的腳步並未稍作停留,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白得鮮艷的衣衫帶出一陣風拂到她的面頰,有點冷。
宇文貴妃緊隨他離去,待跨過門檻,只聽她低低道:&ldo;皇上,把手上的傷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