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男子絕美的面容一凝,這才發覺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慵懶地倚在門框上的修長身影。
蘇黎感嘆地瞅著他:“阿青,我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有這種樣子。”
絕美的面容已經完全恢復了冷寒,毫無情感地瞥他一眼:“哪種樣子?哭天抹淚、咬牙切齒、天天吃全鳥宴骨頭都咬得嘎嘣響就是不敢罵出來一個字的沒出息樣子?”
這這這……這也太毒舌了!蘇黎陽光漂亮的臉扭曲了,渾身努力地散發出“我根本不是那樣,你這純屬誣衊”的氣息。可惜這種氣息實在太虛幻,拼命虛構也虛構不來。蘇黎從來就不是石頭擋路劈碎它的青式性格,立刻選擇曲線救國,臉一變柔和出一種讓衣小蟲渾身想要起雞皮疙瘩的甜蜜氣息來:“我家小稚剛長成小少女,前段時間病了,全身不舒服,人家精心伺候了一週才好,我家的孩子我心疼,正大光明的心疼。不像某些人,不憋出病來……”
蘇黎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徹骨的寒風吹過,前襟已經被某冷血霸王死死揪住:“你說什麼?鳳小稚病了一週?什麼時候的事?”
蘇黎的臉有一瞬間的詫異,之後就變了,總是帶著陽光微笑的雙眼蘊含著危險的怒意:“司徒青!鳳小稚是我的人!她病沒病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鋼鐵般鉗住他胸前衣襟的手卻沒有絲毫鬆動,語氣比剛才更加沉怒:“有沒有關係不需要你知道!我只要你告訴我,鳳小稚生病是哪幾天?現在有沒有痊癒?”
蘇黎怒了,伸手握住衣小蟲握在他胸前的手腕,用力往旁側一擰:“你算那根蔥?我偏不要告訴你!”
衣小蟲揮手反切蘇黎的手,另一隻閃電般再次襲擊過來,蘇黎同樣迅捷地硬碰硬擋開。兩個男人同樣動了急火,同樣身手狠辣,竟就這麼風馳電掣拳腳交加砰砰乓乓地打了起來。
門外立刻有人過來詢問是否有事,兩人齊齊怒喝一聲:“滾!”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下一秒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都是同一個訓練營出來的頂級精英,彼此之間又十分了解,動了怒的兩人打得又快又狠,招招往對方的弱點上招呼。很快,從小優勢就不在格鬥上的蘇黎被衣小蟲的肘部牢牢地卡住了咽喉動彈不得。
可是蘇黎的臉色卻是比剛才更加洶湧的憤怒和兇狠,喉嚨裡費力擠出的聲音竟然乖戾無比:“你你媽少給我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想從我這裡打鳳小稚的主意,這輩子你都別想!”
衣小蟲愣了愣,突然醒悟了什麼,看怪物一樣看了蘇黎半天,手一鬆放開了他,語氣也有些古怪:“看不出,你口味還蠻重。”
蘇黎一時反應不來,仍是怒目瞪著他。
衣小蟲酷酷地撣撣灰塵,眼角鄙視地瞄他一眼:“我小姨子才十二三歲,你特麼真禽獸!”
蘇黎被“小姨子”三個字震撼到,腦子好不容易拐了個彎,落到了後半句“禽獸”上,嘭地炸毛了:“你特麼才禽獸!我那是純潔的對小孩子和屬下的關心!不像你,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你還知道她才十二三!”
衣小蟲連鄙視的眼神都懶得給他了。這傢伙從小看似風流倜儻對每個女孩子都溫柔似水,其實心底裡對感情有多認真多潔癖,只有最好的兄弟才知道。沒想到最終動心的竟然是一個……看著蘇黎那副完全還沒認清也不敢認清潛意識裡那份心思的白痴樣子,衣小蟲忽然很壞心地想讓這出戏更好看一點。
於是他忽然正色看著蘇黎,眼睛直勾勾地瞪著他直到他快要莫名心虛地躲閃,才慢悠悠地開口:“那丫頭不是普通人,你知道嗎?”
蘇黎眼中警鈴大作,臉色卻十分鎮定:“廢話!這麼小的年紀就能當上天龍會的堂主,就是你我當年也做不到!”
衣小蟲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