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旁邊還有孩子在。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慾望,可以在頃刻間就能被人給勾起來。
聞人臻意味深長地睨著那扇緊閉的門,想要瞪穿那。
深吸了口氣,從床上起身,回頭瞧了寶寶一眼,他好奇地轉動著他烏溜溜的眼殊子,一副靈黠慧聰的模樣。
這孩子雖然才一個月多大,但是身上倒是頗通靈性,這大概是自己不曾討厭他的緣故。
想到他是誰的種,想到剛才自己的身體對季璃昕起的反應,他的俊臉,猛然黑了下來。
他發現一想到季璃昕被冷天澈壓倒在身下醉眼迷離,冷漠疏離的面具粉碎,血液逆流一般,有一把火從心底裡竄了上來,恨不得將一切都燃燒得一乾二淨。
她出來的時候,發現聞人臻的視線絞在她身上,那目光宛若一頭嗜血的獵豹。
在她進出浴室間,似乎他的心境起了變化,但她並沒有深入探究,伸手將孩子給抱了起來。
她昨晚踢到的小腿徹底腫了起來,等下問下母親有沒消腫的藥膏,討點來抹下,不然正常走路都不行,裝成正常走路,小腿還是很痛,唯一不被人察覺的是小腿裹在長褲下,不易被查探出端倪。
這個男人身上慈湖有一觸即發的戾氣,她處刻只想躲得遠遠的,不想被波及。
當出了房門後,她才鬆了一口氣,跟他獨處一室,總覺得空氣中飄蕩著窒息,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聞人臻赤腳從床上下地,站了起來,往浴室而去,鏡中的自己,眼白還有少許的血絲,睡眠還不夠,神色有些不濟。
他擰開龍頭,洗了個澡,感覺精神了些,冷水衝下來的時候,剛開貽還是有些冷,漸漸變成了涼,最後覺得舒服。
皺眉將昨天換下來的那套西裝穿了回去,外套自然是不願穿上的。
領口解開了兩粒紐扣,領帶被他扯了下來,丟一邊了,他穿了一雙居家的拖鞋,便出了門。
客廳裡,很熱鬧,他站在門口,發現季璃昕坐著,按著遙控板,寶寶被放在搖籃裡,看搖籃的成色,應該是新買的,杜哲遠跟李玉梅都在一旁逗弄寶寶,電視裡在播放新聞,她看得倒是專注。
那才是一家人。
他怔怔地站著,神思有些恍惚起來。
那一家人,自己融入不去,好像被隔離了出來,就算強行加入,他們對自己,多少還是存了幾分疏離,並不是真心盡力地把自己當成一份子,李玉梅亦然。
她雖然接受了自己,但對自己還是有些客氣的,從不會訓斥自己,都是撿好聽的講。
那樣的氛圍,才算是一個真正的家吧。
家就一個宇,但是卻不能是一個人,一個人是無法構築成一個家的。
四口一家的和樂融融局面,和諧到刺痛了他的雙目,他即便擁落了全世界,也無法跟普通人一樣,擁有一個家。
他童年的時候,極其渴望有一個正常的家,但是在被奚落跟嘲笑中,明白了那是奢望,既然是奢望跟不可能,那他便選擇了放棄。
放棄,其實並不難的,真的,不難。
“聞人,你站著幹嘛,就等你一起吃飯了。”
李玉梅倒是發現了怔松的他,朝著他喚道。
聞人臻一滯,斂了斂神色,神色自若地朝著他們走去。
季璃昕還坐著,李玉梅忍不住說了一聲,“小昕,你也過來吃點。”
“媽,我不餓。”
她其實是不想跟聞人臻一塊兒吃飯。剛看了人家的裸體,現在要面對面吃飯,吃得下去才有鬼。剛才明明在看電視,實際上腦海中老是浮現那一副圖來,像是定格了一般,他肯定給自己施了法。
“你別告訴我你減肥,你媽我每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