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清越,雖然聽不懂,也不叫人覺得是噪音。
一整天都沒下雨,也沒遇上什麼兇險的事。他們被徐飛提醒,這一天倒是趕了不少的路。
傍晚,曬了一天的地面雖然沒有徹底幹,但那些噁心的紅線蟲都鑽回土裡去了。自從知道土裡面還藏著這種噁心的東西,徐飛感覺踏在地上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好在之後幾天都是晴天,漸漸的徐飛也忘了這事。
原定計劃已經走完了一半,這天吃過午飯,白湊到三人面前一本正經的說:“接下來的路有點難走,你們要注意。”
被一向不靠譜的白叮囑要小心,讓其餘三人都有點想笑的感覺。
不過等他們真到了近前,卻又笑不出來了。
徐飛看了一眼望不到邊的泥潭,周圍都是低矮的樹叢。他拿了根樹枝站在泥潭邊緣插了下去,發現根本就觸不到底。
這就是不好走?這壓根是走不了好嗎?
“不能繞道?”徐飛自問沒有輕功水上飄的功力,不能飛躍這泥潭。他望了眼納古和赫裡,發現兩人同樣是眉頭緊鎖。看來就算他們彈跳力驚人,也沒能力越過這百八十米的距離。
“不行,這泥潭很寬,繞不過過去的。”白在一旁說道,不過他語氣輕鬆,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應該是有辦法。
果然只見白什麼都沒用,只卷著舌頭打了個呼哨,沒一會兒,泥潭裡就咕嚕咕嚕開始冒泡,像是一鍋煮開的泥漿。
納古敏銳的感覺到異動,一把把徐飛拉離了岸邊。只見兩人剛離了岸邊,某顆碩大無比的尖腦袋就張著嘴、“啪”的一聲靠在了岸邊,甩上來一地泥漿。
即使它頂著一坨泥漿,徐飛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個大傢伙,丫的分明是條大鱷魚啊,還是變異的那種!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接二連三的大傢伙都冒了出來,它們動作統一的張著大嘴、把頭靠在岸邊。
這一溜大腦袋排下來,足足有二十個啊!
不光是徐飛,連納古和赫裡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如臨大敵的緊張起來。
截魚可不是什麼溫順的動物,它們體型巨大,加上尾巴都有七八米長。身上遍佈著青灰色的硬甲,你往它身上砍一刀都弄不出一個缺口來。而且它們大多聚在一起,如果你遇到了一隻截魚,恭喜你,後頭必然還有七八隻等著你。
所以一般碰上了這傢伙,赫裡他們都是避而不戰,有多遠是退多遠。那些傢伙雖然平時很懶、行動緩慢,可一但發起火來,一尾巴就能把人抽成兩截。
這邊三人都緊張起來,那邊白依舊像個沒心沒肺的熊孩子,別人都退後了一步,他倒是上趕著往前湊。
赫裡眼見著他湊得這麼近了,再拉過來也來不及了。他手上拿著武器,想著拼了一命也得把白撈回來。
哪知惹人擔心的傢伙還沒心沒肺的衝後面人笑笑,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個小肉乾就要往那鱷魚嘴裡塞,讓赫裡氣得想削他!
“你們別怕,它們是我的朋友。”白剛把小肉乾放進鱷魚嘴裡,那傢伙立馬就把嘴合上了,速度快得讓人以為它會連著白的手臂一起吃掉。
喂完一條又一條,雖然那些截魚牙齒鋒利,咬合的速度也讓人為白的胳膊擔心,不過它們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其它動作了。
徐飛分神的想,這麼一點肉應該剛好夠它們塞牙縫吧。
等所有的鱷魚都喂完了,第一條鱷魚似乎消化的最快,又張著嘴湊過來找白要吃的。
“沒有了!”白那個殘暴的傢伙直接用腳把人嘴給踹合上了,一時間讓眾人都不知道誰更可憐了。
“我們過去吧。”白又打了聲呼哨,那群截魚就慢吞吞的在泥潭排起了長隊,首尾相聯,竟然連成了一座鱷魚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