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次可不是他不說話就能逃過去的,五雙眼睛全直勾勾的盯著他,半點沒有讓他隨便糊弄過去的意思。
白撓撓頭,估計是知道自己混不過去了,而且瞅著這事態發展,之後估計還得出事,索性還是說了吧。
“別看我了,我說還不行嘛!”白略顯煩躁的開口。
眾人點頭。
“你們都知道巨蟒在雨林深處,可你們知道雨林深處到底有多深嗎?”白說話時候的神奇分外的嚴肅認真,“別說走四天,就是走四十天也未必能到。”
眾人聽說走四十天都未必能到,紛紛吃了一驚。
他清了清嗓子:“所以,對於你們說的走了四天就到那裡,我很懷疑……”
白還沒說完,被不服氣的巴布打斷:“我們沒說謊!”
“我知道,你們也沒有說謊的必要,”白掃了眼赫裡他們,發現大家聽的都很認真,他接著說道:“那隻能說明一件事,蟒族的聚集地往雨林外圍移動了!”
其他人只聽出來蟒蛇挪窩了,只有徐飛聽出了一絲異樣,“蟒族?”
不是隻有人才會分種族嗎?怎麼連蟒蛇也會分族,那難道多尾獸就是多尾族,長耳獸就是長耳族?
“嗯,蟒族,”白點頭,“其實這些蟒蛇和其它動物不同,它們有自己的智慧,所以我們稱之為蟒族。”這裡的我們,顯然指的不是赫裡他們。
白又看了一眼瓦圖和巴布,“他們撿到的那些動物,都是蟒族圈養的食物。那些動物迫於蟒蛇的威壓不敢亂跑,所以才會任他們捉走也不抵抗,前面兩次你們能順利逃走也算是運氣好。”
白這麼一說,才讓瓦圖他們恍然大悟,想到前兩次他們竟是蟒口奪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只是先前你們說的那聲哨音竟然能把正在進食的成年蟒蛇喚走,實在奇怪。”白皺著眉頭,有些想不通。
說到哨音,倒不得不讓徐飛他們想到上次白吹的綠哨子。赫裡想到上次問了半天,眼前的人還在那兒裝楞不肯說,頓時又有一股子火竄了出來。
白敏感的感覺到自家雄性的情緒,雖然不知道赫裡為啥生氣了,還是露出個討好的笑容給他。
其他人看他說的好好的突然對赫裡笑得燦爛,紛紛扭頭表示現在不是秀恩愛的時候。
好吧,赫裡就吃這套,一見白笑得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脾氣就又下去了。
白見赫裡恢復正常了,又變了一本正經臉問瓦圖:“你和我說說你聽到的哨音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瓦圖想了會兒,還是搖搖頭,他當時都被勒得快要斷氣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哪還記得是什麼調子。
白又把希冀的目光轉向巴布,巴布不好意思的攤手,“我那時還在昏迷著。”隨而他又想到,自己昏迷的時候,那些和他一起來的雄性正在被蟒蛇吞食,本來有些神采的眼睛也黯淡下來。
瓦圖握了握他的手,像是無聲的在說不是你的錯。
“如果這些蟒蛇是被人控制的,那之前竄出來的兩條蟒蛇就有解釋了。”徐飛聽了半天,也覺出那哨音的古怪。
納古點頭,媳婦兒說的有道理。
“哎,真是麻煩!”白鑽進赫裡的懷裡,包子臉皺成一團,那糾結的樣子不用看就知道。
眾人皆是默默無言。
瓦圖聽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又疲憊的昏睡了過去。巴布看著他腰上的巨大傷口,又想到那些死去的同伴,眼眶的淚水巴巴的打著轉兒,偏偏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自他醒來之後,就一直在旁邊照顧瓦圖。
“這麼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辦法,”赫裡說道,“先把他運回去再說吧。”這裡沒有水源,也沒有遮陽的地方,況且野外也不利於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