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說什麼無法取得聯絡、只聽得到雜音,這全是你們單方面的說辭,其實你們現在仍偷偷與自己人聯絡對吧?”
滿有一種白忙一場的強烈感受。
我不知道被利用做了多少事,才走到現在這一步。難道我是推動這整件事的關鍵人物?
“因為賽利姆偷偷進入遺蹟裡,所以就此下落不明。就這樣,給這新的傳說又添了一筆。”
滿長嘆一聲。
“仔細想想,我一直在說錯話。當真是蠢得可以。你們明明就說賽利姆進入‘豆腐’裡了,我卻還一直往其他方面去想。”
惠彌呵呵笑,以他平時的表情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你果然和我想得一樣。”
“被你要得團團轉是吧?”
滿聳聳肩說道。
“不,這一個禮拜的時光,你一直沒讓我感到枯燥乏味。”
“這真是無上的誇獎。在找出這個規則之前,我也很樂在其中呢。”
“是嗎,那就好。明天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喔。”
惠彌莞爾一笑,不顯一絲羞慚。
“明天?”
“沒錯。明天早上直升機會來迎接你。”
“什麼?不是還有一天嗎?”
“哎呀,你忘了剛才我說的話嗎?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你明天就得回去。”
滿感到驚訝莫名。
“我知道你的手錶不能顯示日期,其實你昏睡了三十個小時。因為處在這種地方,所以你才感受不出日期。”
惠彌微微打了個酒嗝。滿震驚不已。
“什麼?”
難怪我覺得自己睡得好沉。
“多虧你睡得沉,遺蹟的善後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不過有點趕工就是了。”
“你把我騙得好慘啊。”
滿不由自主地微微站起身。
“其實我是故意讓你以為還有明天一天。因為這麼一來,你就會打消半夜偷偷前往‘豆腐’查探的念頭,安分地待在這裡。我原本還打算明天早上趁亂將你送上直升機呢。”
惠彌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滿則聽得張口結舌。
“真過分。”
“一點都不過分。你能夠離開這裡耶,應該高興才對。我也想早點離開這種鬼地方。既不神秘,又不浪漫,後續還有一大堆麻煩事得善後,包括‘豆腐’和賽利姆。”
惠彌以妖嬈的動作喝著葡萄酒。
滿忍不住問道:
“賽利姆真的死了嗎?”
惠彌持杯的手陡然停住,以冰冷的眼神望著滿。
“拜託你,別問太多,就這樣回去吧。我們一開始不是就說好的嗎?我保證你不會有性命之憂。”
他那冷若寒冰的聲音,令滿有一種近乎挫敗的感覺。
這不是我應該介入的事。
一股乾涸的空虛感湧上心頭。
他們動用瞭如此龐大的人力和資金。以驚人的人海戰術捏造出漫天大謊。我個人的情感、微不足道的正義感,一點也起不了作用。惠彌和史考特並非愚昧沒有常識的人,不如說,充滿道德感的他們,在執行這項工作時,始終極力壓抑各種情感,這點滿心裡很清楚。
所謂的外交,無法光憑其中的一面來理解。
這個國家又是怎麼回事?雖然不是擁有核武的國家,但卻飽受周遭可能擁有核武的國家威脅。再怎麼說,如果長期以來一直有其他國家擅自在自己的領土上建造基地,不可能渾然未覺。那麼,倒不如說是佯裝沒發覺,而刻意提供這處場所讓他們進行監視。製造“人類不存在的場所”這樣的禁忌,假裝什麼也不知情,讓當地居民不敢靠近。
這個地方已不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