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不是那種度量狹小的人,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我從以前就覺得他對這個地方很感興趣,如今已真相大白,相信一定會進行得很順利。”
惠彌給自己斟滿酒後,舉杯與滿碰杯。
“你真的什麼線索也沒發現嗎,名偵探?一個禮拜的時間很快就沒囉。”
惠彌旋即擺出媽媽桑般的表情,瞪視著滿,滿不禁難為情地聳著肩。
“感覺一切似乎都模糊不明。”
“例如呢?”
“例如,那裡頭為何是一座迷宮。”
“什麼?你在說什麼啊,這根本就是最主要的前提嘛。”
惠彌如此應道,似乎覺得滿這句話問得很蠢。
滿搖了搖頭。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那裡頭採迷宮的構造,應該有其原因。除此之外,還存在著許多疑點。像是那座遺蹟為什麼只有一處出入口?”
“史考特也說過同樣的話。我倒不認為這有多重要。”
惠彌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滿則是一直注視著小酒杯裡的琥珀色液體。
“不重要是吧?”
18
翌晨,同樣的景緻再度重現。
排列整齊計程車兵、轟然作響的運輸直升機、相互討論、不斷下達作業指示的史考特和惠彌。滿望著他們利落地進行作業,坐在大型海灘傘下詳讀資料。運來的物資轉眼間堆滿了平原的一隅。如此大量的物資,就像是要建造一座高樓似的。
昨天他為了牢記每一件事,很專心地閱讀資料,但今天他卻將心思擺在其他方面,快速翻閱手中的資料。他在翻閱的同時,腦中展開感應搜尋,看能不能在有意無意之間找到什麼線索。
誠如他昨晚對惠彌說的那樣,腦中一片模糊。
當中確實有規則可循,某個井然有序的東西就淹沒在這眾多片斷的資訊中。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已經察覺。
資料中所描述的每一件事,都在他腦中飄蕩,如今已化為影像,輸入腦中。
丈夫失蹤的琴·歐恩。經這麼一提才發現,失蹤的全是男性。不過,鮮少有女性踏入其中,這也是事實。此種邊境之地,女人和小孩應該是走不到才對。走進裡頭的全是男性,消失的也全是男性。這當中意謂著什麼?
沒刻畫任何文字的牆壁。平滑的白色牆壁。昨天在慢跑時,他覺得望著那面牆壁便會想起些什麼。很像是他熟悉的某樣事物。到底會是什麼?是我個人的記憶嗎?那史考特呢?他望著那面牆壁,會不會聯想到什麼?
憑空消失的三十名士兵,以繩索緊繫著彼此。逃離現場的那名負責警戒計程車兵。這和進入的順序有關係嗎?第一個進入的男子消失的例子相當多。不過,率先走進的狗,卻在隨後進入的主人消失後走出迷宮。動物不列入這樣的順序中嗎?可是小孩和小羊卻也都一起消失無蹤。
滿就像一隻巨大的貓咪玩偶,坐在大型海灘傘下雙臂盤胸,不斷地思考。
迷宮內的路線會改變。那座遺蹟裡頭為何是一座迷宮?而且只有一個出入口。
為何此事一直令我掛心。
滿感到煩躁不安,一再重複這句話。遺蹟內為何是一座迷宮?為何只有一個出入口?
太陽從高空照耀著熾熱光芒。
滿拭去汗水,沖泡溫熱的昆布茶,在大型海灘傘下獨自啜飲。
不妨換個觀點吧。
踏入遺蹟者,有時會消失。
沒錯。並不是所有人都消失。賽利姆和他的祖父不就平安歸來嗎?
相反地,這些人又是在何種情況下才得以平安歸來?歷年來發生的事,迅速在他腦中逐一浮現。
根據琴·歐恩向當地居民打聽到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