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凜軒說著酒杯舉到牧子深面前。
酒過三巡,便有些淺薄的醉意朦朧起來,說話漸漸沒了遮攔;兩人又回憶了初中那些事,自然沒少提到左朝歌。
“凜軒,記得咱上次見面,是高中畢業後的一次大聚會,從那以後,不管是初中的還是高中的,都各奔東西了,我相熟的也就剩下咱倆,還賴在這裡不走;左朝歌丫的,快兩年的,就沒跟我聯絡過……”
“不會吧,老牧你喝醉了啊,哥們記得清楚那,去年秋天,快入秋的時候,那傢伙還回來了,這才幾個月,嘻嘻嘻,哪跟哪那你就喝多了……哈哈~”高凜軒半眯著眼睛說得一臉快意。
牧子深端著酒杯的手在半空中愣住,“當真,你說的是真的?那傢伙丫的真回來過?”
“你這傢伙真不行,喝多了記性也不好,沒錯,去年秋天,教師節前後,他回來的,還帶著一姑娘,眼大大的,漂亮著那!……”
牧子深將酒杯放下,低頭愣著不再說話,他拍拍自己的腦袋,疑心是自己忘了左朝歌去年曾回來過這件事,但渾渾噩噩的,腦子裡竟沒有一點印象。的確,左朝歌肯定沒回來過,因為牧子深腦海裡蘇木梨的模樣,還是高中那般大大咧咧的模樣。想到蘇木梨,牧子深覺得更加難受了,他猛的抬起頭,再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指著高凜軒說道:“左朝歌回來,他沒跟我聯絡,他也不敢找我,你知道為啥嗎?”
“哈哈哈……你這傢伙可真能整,真喝醉了?他能不跟你聯絡嗎?你們搞基都搞了十幾年大哥,從小學到高中,他為啥不敢找你……”高凜軒擺著雙手示意他坐下,一邊說得玩味十足。“噢~噢,我知道了,我知道他為啥不敢找你了,也不跟你聯絡了,因為他找了個女朋友,哈哈,對不對,你說,是不是因為這……”高凜軒說得興起,也伸手指著牧子深。
“放屁!這個偽君子,混蛋,當年我們一塊追秦老師說的信誓旦旦,反手他卻把蘇木梨給帶走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那,就不能留下點純潔的男女關係嗎……”牧子深氣呼呼的說著,引得周圍的學生紛紛目光相投。
“啊哈哈哈~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倆高中還有追老師這檔子事,怎麼樣,現在他走了,你應該攻上山頭了吧!哈哈~~對了,蘇木梨是誰啊,上次他回來,帶的那個姑娘好像就叫蘇木梨。”
“大眼睛,長頭髮,有對小酒窩,長得漂亮……”
“沒錯~沒錯,基本特徵附和!”
“那是我們高中同學,秦老師的表妹,那時候一個學校就我們仨成績最好,玩得也最鐵,結果他把人家給上了!這王八蛋……”牧子深已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罵罵咧咧了一通之後,頹廢的坐在椅子裡,有種想吐的感覺。
做了一段時間的訓導幹事,高凜軒自然能從牧子深的這句話裡聽出寫什麼,於是帶著幾分淺醉,毫不避諱的問:“老牧你也喜歡那個蘇木梨吧。”
沉默,長久的沉默,牧子深一動不動,連眼皮都不抬,就好像沒聽到高凜軒的話一樣,但事實上他內心早已風起雲湧,波濤翻滾。
高凜軒起身去一個視窗拿過一包煙,遞一支到到牧子深面前,牧子深伸手接過,然後喃喃地說:“沒有~哪有!”
這一頓酒喝得實在,牧子深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錯說多說了什麼話,當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心裡生出隱隱的悔恨,悔恨自己不該喝這麼多酒,說那麼話。儘管他能記得的很少,但還是同以往一樣,喝過酒之後,就惶恐著生怕自己酒後做錯了事,說錯了話。
高凜軒推門進來,帶進了刺眼的陽光,牧子深看看錶,已經上午十點多了,想起學校還有課,就著急得想要趕回去。高凜軒不再挽留,就相跟著送他去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