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要殺了他!」一名被鮮血染紅雙眼的野蠻人已失去理智,竟又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
「我記得有說過……」
依格烈猛然轉身:「叫你們滾!」
下一刻,數道寒芒於那個野蠻人身前一攪,頃刻間他的身體已四分五裂,散做一地毫無生氣的肉塊。
絲毫不顧頭臉俱被濺滿鮮血,依格烈持劍對目瞪口呆的野蠻人們哈哈大笑:「不自量力的傢伙,這就是你們打攪我的下場。」
先是一愣,跟著野蠻人無不大怒:「可惡的傢伙!」
「都退回來!」
就在這時,一聲厲喝在他們身後響起。
「索爾大人,可是……」伊格納不甘心的轉過頭。
「這是命令,你們忘記加入洛維爾守備隊那天,發過的誓言嗎?」索爾沉聲道。
在這個時刻,他必須拿出領主的尊嚴。
伊格納沉默一下,終於點點頭:「退回去。」
「可是那傢伙……」有的野蠻人還不甘心。
「很遺憾,我們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伊格納打斷他的話:「再戰鬥下去,只會全軍覆沒。」
於是,帶著滿心的憤怒與不甘,殘存的野蠻人退了回去,只留下一地的鮮血與殘肢斷體。
短短几句話的時間,格魯劍下就斬殺了數十名野蠻人,無人是他一合之將。
見自己好不容易才從冰凍高原僱來的戰士,頃刻間就損失了十分之一,索爾不由大為心疼。
同時,依格烈與格魯的戰鬥也再次展開。
兩個怪物纏鬥在一起,以力量見長的重劍在他們手中宛如沒有重量一般,以不可思議的高速在半空飛舞掠動,急如雨點般地碰撞著。
兩人在滿地屍體間來回移動。
進逼,後退,搶佔先機,腳步踏在血漿中,發出噗噗聲響,就如同在地獄的血海中交鬥。
不時有地上的血點濺起,染紅他們的身體,或是互相飛濺上對方傷口的鮮血。然而兩人似乎一無所覺,各自的眼中都只有彼此,這是一場外人無法插手的較量。
依格烈的勝敗關係到自己和領地的安危,索爾不由大是關心。他扯了扯魯雷特:「我說,依格烈能打贏吧?」
魯雷特卻搖了搖頭:「不,師兄可能就要輸了。」
「為什麼?」索爾大驚,這不是打得好好的嗎?
魯雷特嘆道:「師兄擅長的是快如閃電的劍法,鐵砣雖然是把好劍,但卻是最不能發揮他特長的重劍。如果面對別的對手,師兄用任何劍都沒關係,但對方卻是格魯這個怪物……」
就在這時,只見依格烈猛的加速,在衝至格魯身前時腳底一挫,利用地上血漿的摩擦力原地飛速轉身,不僅避過格魯劈來的一劍,還瞬間繞到他身側。
趁格魯露出破綻之機,依格烈腕間鐵砣一轉,從格魯腰間劈過。
這一劍給格魯造成極大的傷害,他腰間破開一道大口,鮮血霎時噴湧而出,染紅他整條左腿。
見格魯重傷,索爾忍不住歡呼道:「好啊……」
然而話音未落,就見格魯猛的轉身,一劍向依格烈揮去。然而本該避開的依格烈,動作卻因重劍的拖累而稍稍停滯了一下。
就在這短短零點幾秒的停滯當中,就決定了勝負。
一人一劍瞬間交掠而過,隨後就聽依格烈一聲慘叫,跟著一物掉落在地。
眾人這才看清,掉下的居然是依格烈的左手,剛剛他雖然避過致命一擊,左手卻被格魯齊肘削下。
蒼白著臉連退幾步,依格烈狠狠盯著格魯,然後再看看手裡的鐵砣。
「混蛋,我要的不是這種劍!」
他怒喝一聲,將鐵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