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然後將拂塵飛來的方向喝問道。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趕快出來!”
“貧道馬鈺!久慕江南六俠威名,今日識荊,幸何如之。”
一個蒼須道士推開草叢走了過來。
只見他臉色紅潤,裝束十分古怪,頭頂梳了三個髻子,高高聳立,一件道袍一塵不染,在這風沙之地,不知如何竟能這般清潔。
柯鎮惡扭過頭去,冷聲說道。
“原來是全真教掌教到了,我們多有失敬。我們與令師弟有嘉興比武之約,馬道長卻光降漠北把全真教的內功教給郭靖,難道是怕我們會輸給令師弟嗎?”
馬鈺溫顏微笑著說道。
“敝師弟是修道練性之人,卻愛與人賭強爭勝,大違清靜無為的道理,不是出家人所當為,貧道曾重重數說過他幾次。他與六俠賭賽之事,貧道實不願過問,更與貧道沒半點干係。兩年之前,貧道偶然和這孩子相遇,見他心地純良,擅自授了他一點兒強身養性、以保天年的法門,事先未得六俠允可,務請勿予怪貴。只是貧道沒傳他一招半式武功,更無師徒名份,說來只是貧道結交一個小朋友,倒也沒壞了武林中的規矩。”
啪啪啪、啪啪啪——
響亮的鼓掌聲,在這夜色下的草原上格外的清晰。
楊銘冷聲嘲諷著說道。
“馬道長身為全真教的掌教,卻能放下全真教的一切事務,在這大漠上教導郭靖兩年內功和輕功!可憐那位楊鐵心之子也是忠良之後,丘處機教他武功的時間連半年都沒有,也不見馬道長去教導一下你這位師父不疼師叔伯不愛的師侄。”
聽完楊銘的話,馬鈺老臉一紅,但他接著就說道。
“聽說那位楊鐵心之子悟性極高,我們全真教的武功一學就會,所以丘師弟才沒有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還不知少俠你高姓大名,是不是與我們全真教還有江南六俠有什麼過節?”
郭靖知道楊銘的身份,忙搶著道。
“他身上有楊叔叔兒子的匕首,但他不是楊叔叔的兒子。”
聽到郭靖這繞口令一般的話,楊銘搖搖頭笑著說道。
“在下華山派楊銘,見過全真教掌教真人!那位楊鐵心之子正是我的朋友,剛才我的一番話不過是為他鳴不平,還望馬道長不要見怪。”
馬鈺拱手還禮,疑惑的說道。
“貧道行走江湖多年,卻不知道華山還有江湖門派!剛才楊銘少俠的一番話也有些道理,貧道過幾日就返回中原見一見楊鐵心之子,對他教導一下我們全真教的武功還有為人處世之道。”
“既然以前不管不問,馬道長也沒必要多此一舉了!趙王府門高牆貴,不是什麼下九流的野道士想進就能進的。”
馬鈺的涵養極高,楊銘如此嘲諷也沒有生氣動怒。
但老瞎子柯鎮惡卻是暴躁如火的脾氣,揮起降魔杖向楊銘說道。
“好狂妄的小子。馬道長乃是前輩高人,豈是你這種後輩能出言不遜的。”
“柯瞎子,你不是要廢掉郭靖的全真教內功嗎?幹嘛還不動手!你們江南七怪十年教導,郭靖的武功比江湖賣藝雜耍的強不了多少,他修練兩年全真教內功便有了二流高手的實力,你們是不是捨不得了!”
“你、你……”
柯鎮惡憤怒的咬牙切齒,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郭靖修練全真教的內功有了現在的實力,他當真是捨不得廢掉郭靖的內功。
況且這是郭靖兩年苦修得來,如果就這樣被他一掌廢掉,也會傷了江南七怪和郭靖的師徒情義。
看到江南七怪對自己怒目而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