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反手就將人拉到自己身後,剛才還裝著車厘子的小碗噼啪一聲就從他身上彈跳到沙發上。接著是菸灰缸,汽車雜誌……上面所有能砸的東西都逃不過向哲的手。
葉之遙眼前是他寬闊的背,背闊肌鼓鼓的,看起來應該是在極力隱忍,處於即將發怒的邊緣。她的手邊扣著小碗,車厘子滾了一沙發。接二連三地被向哲暴力相向,葉之遙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容忍自己縮在安易身後,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軟脾氣的人。
“你以為這是你的向氏,站在這裡發脾氣?”葉之遙推開安易,指著向哲的鼻子罵道,“還真的給臉不要臉了,上次在警|察局還沒鬧夠是吧?案底一抹就想著再進去是吧?那要我成全你嗎?”
三人以前是一個學校的,向哲一直都有聽說葉之遙的脾氣大,可這麼多年交鋒下來,見她軟趴趴的根本沒什麼戰鬥力,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被她這麼一罵,她心頭一梗,不甘示弱地也罵了回去:“你一個爬人床的婊子有什麼資格罵我!”
安易聽她這麼說葉之遙,第一個就跳了出來:“向哲,這是我的地方,你有什麼資格無理取鬧?”
向哲還沒來得及接話,葉之遙又噼裡啪啦兜頭一陣痛罵:“婊子那也得多爬幾個人的床,我就跟他一個男人上了,那又怎麼樣?男歡女愛的,你還罵天咒地嗎?呵呵,我爬人床?他往我床上爬的時候,我不高興沒那心情還得一腳踹下去,你算什麼東西,這麼罵我?我一直忍著不說,你就當我軟柿子好捏呢?”
葉之遙說到這裡,撩了撩頭髮,又坐下來,完全一副不屑再看她的模樣,慢悠悠地開口:“你倒是想往他床上爬,可人家不願意。要擱古代,你最多也就是個想要爬男人床上但沒成功的低等丫頭而已。一個暴發戶,家裡手頭握著點錢,就真把自己當成公主了,誰都應該寵著你慣著你天下男人由你睡,又不是四海之內皆你|媽!”
向哲被嬌滴滴地養大,身邊又多是男人,哪個不是寵著她讓著她,罵人的話跟著向偉勝手下學了點,可跟葉之遙一比,簡直是戰鬥力弱爆!她哪裡見過女人罵架的陣仗,目瞪口呆了一陣,正準備回擊,卻又被葉之遙搶了先。
“骨頭裡就是些不入流的低賤玩意兒,在我面前玩高貴,也不怕g市的人笑話。”
葉之遙的父親葉家雖然平凡,但父親好歹也是個市委書記,母親沈家更不用說,真正的高門大戶,軍政世家。相比之下,甩了暴發戶一般的向家不知道幾條大街。
她的這一番話拐著彎的將向偉勝也罵了進去,氣得向哲臉通紅。
手邊已經沒有可以砸的東西了,向哲像頭髮瘋的獅子,埋頭衝過來就想扇葉之遙兩耳光。
安易半路截住,握著她的手腕,將人往門邊拖,然後用力一推將人關在門外。落了鎖之後,他回頭正好看見葉之遙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嘆了口氣,過去將人抱在懷裡。
“遙遙,不要多想。”
葉之遙沒有說話,可心裡卻是大大地嗤笑了一聲。
不要多想,但凡是女人遇上這樣的情況,能不多想嗎?除非她不愛那個男人,否則按照向哲那樣的路數,真能悶聲吞下那種暴力的恐怕一百個裡面都難找出一個。是人三分脾氣,她葉之遙也不例外,若你好言相對,那她也會笑臉相迎,可是三番兩次地這麼粗魯,不好意思,她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向哲根本沒有離開,面子都掉光了,索性就豁出去了,拍著門大叫:“安易,你出來!”
屋裡的兩人只裝作耳聾,一個繼續收拾廚房,一個捧著果凍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對門的鄰居見不得了,開啟防盜門上的小窗勸了兩句。向哲正是脾氣上頭的時候,連帶著將那鄰居一家都罵了個遍。人家刷地一下黑了臉,回過身去就拿起電話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