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對設計稿不滿意為藉口騷擾她,最後一次老色鬼竟然對綺安下藥……”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微眯著眼,眼底有股陰寒。
“然後呢?”鹿安的輕輕柔柔的嗓音傳來,齊朝臨看著她,不以為意地撇嘴,說道:“然後徐穆楠及時出現,英雄救美。”
聽完後,鹿安沉默了。
怎麼可能是及時出現的?要說碰巧,理由說得過去但似乎有些牽強,說是他時刻注意著寧綺安的一舉一動,這個理由可能更貼近事實。
但這樣的事實,讓她情何以堪??
齊朝臨有些不甘心,“好傢伙!!這事兒我還不知道呢,他就已經把飛宇的狗窩給剿了。”
鹿安心情正沉重,一聽他這話,不免笑道:“你當是剿匪呢?”齊朝臨不出聲,看著她,似笑非笑,眼底似乎頗有深意。
鹿安無奈,“你告訴我這些,是不想我好過,還是純粹的發洩?”
“你每次都悶聲不吭,我還指望你會找他吵架?你不開心,他面對著你,他也不會好過。”
“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會擺臉色給他看?”
“擺不擺臉色沒關係,反正我不高興,拖著你也算有個伴兒。”
鹿安搖頭,齊朝臨這樣完全就是“損人不利己”,反正他齊大少隨意慣了,怎麼高興怎麼來。
徐穆楠這天回來得早,鹿安一進門,他的車隨後就到了,她卻愣愣地看著他把車停在門口的院子裡。
等他出來,走向她。
“怎麼了?”
“……你今天這麼早?”
“嗯,剛剛出去了?去哪了?”徐穆楠這話純屬隨意交談,沒有詢問查崗的意思。
手探向她交握在腹部下方的手,感覺冰涼冰涼的,蹙起眉峰,摩擦著她的雙手過度溫暖。見她似乎有些走神,他捏了捏手裡冰涼柔軟的小手,“嗯?”低沉的單音節,尾音上提,說不出的好聽。
鹿安回過神,“剛剛去見朝臨了。”
他深色的雙眸如深潭裡的水,看著她,等著她繼續,“過幾天是爸爸的生日,他問我應該送些什麼?”
“嗯。”徐穆楠把鹿安的雙手捏在手心裡,半天不見回暖,於是說:“進去吧。”
忽然白色襯衣的袖口被扯住,徐穆楠垂眼望著只及自己鎖骨處的她,光潔的前額垂著幾根髮絲。
他沉默,等著她開口。
“你……”
“嗯?”
想問什麼?
她想問,是不是還沒有放下那個人,哪怕一丁點?
是不是所有事,只要有關她,他就義無反顧?
是不是她的猜想至始至終都是對的?
可是她知道答案,一直都知道,她不喜歡做無謂的掙扎,那麼她現在又在做什麼?
“沒什麼……”
☆、是這樣嗎
寧家將壽宴擺在了寧宅庭院的大草坪上,這裡寬敞,夜晚的景緻怡人,抬頭可見星辰,低頭可聞花香。
寧家的許許多多的家庭聚會,都會在這裡舉辦,所以庭院中間建有舞池,最前方還有高度適中的站臺。
這天來道賀的客人會很多,鹿安怕母親忙不過來,很早便抵達家中,幫忙張羅著。徐穆楠因為公司的事,會晚到一些。
徐穆楠抵達寧家的時候,就見寧鹿安正忙著檢查矩形長桌的佈置。
她挺著腰板,一身玫瑰灰長款紗質晚禮服,Valentino最新款,襯得她亭亭玉立,氣質清雅,面容清麗,眉眼舒緩柔和。
上身露出消瘦的肩頭光滑白嫩,鎖骨凸出,身板削薄。
徐穆楠揹著手慢慢踱步上前,抬手輕輕扶上她的腰身,低聲問:“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