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設下的詭計。
所以,悠然馬上拿出手機,撥了白苓的號碼,但那邊卻一直是關機狀態。
“怎麼,不相信我?”古承遠嘴角微勾,似笑未笑。
“你有資格讓我相信嗎?”在這樣的情況下,悠然覺得他的那個笑很刺眼。
“但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古承遠悠悠地問到:“你現在聯絡不上他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確切狀況……如果我說,你爸現在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你還會優哉遊哉地跑去乘火車嗎?”
聞言,悠然猛地抬頭,眼內因古承遠說出的這個可能性而震動,她極力保持著穩定,但聲音還是微微顫抖:“你撒謊。”
“你完全可以試試看。”古承遠淡淡地笑,笑意帶著一種涼氣:“說不定,再耽擱下去,就連你爸的最後一面也不能見了。”
悠然又驚又恨,氣得渾身發顫,站了許久,終於還是屈服,準備上車,隨古承遠回家。
她雙手緊捏著,身體緊繃成屈辱的線條。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我送你。”
悠然回頭,看見小新。
小新看也不看古承遠,直接對悠然道:“來吧,我打個電話給我爺爺的司機,讓他送我們去。”
在那一刻,悠然覺得,小新的頭頂,頂著一個金閃閃的光圈,再插一對翅膀,他就成了天使了。
小新的辦事效率很快,司機和車沒多久就來到學校門口接他們。
悠然沒再理會古承遠,徑直上了車。
“他在後面跟著我們。”在高速公路上,小新回頭檢視後,告訴悠然。
“他沒什麼重要的。”悠然此刻已經來不及想別的事情,她唯一思考的,就是父親的病情。
爸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生病呢,難道,真如古承遠說的那樣……
想到這,悠然的心像是一條正被人擰乾的毛巾,糾結成了一團。
她的指尖,像是剛從冰塊中解救出來,僵硬而冰涼。
稍後,同類的體溫罩在了她的手上,讓她緊張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小新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很快到了,平靜下來,只有處理好自己,才能回去幫助你的父母,而不是給他們添亂。”
在最寒冷的時節,一點點的溫暖,便是最鮮明最可貴的,悠然聽從了小新的話,一顆心,慢慢沉澱下去。
是的,現在的自己,應該要堅強起來。
在父母的庇護下,她有了這麼快樂的二十年,而現在是她庇護父母的時候了。
悠然緊握著小新的手,從他掌心的熱度中尋找力量。
在那一刻,她第一次感覺到,小新並不總是小新。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但結果還是會到來的。
到了古承遠說的那間醫院前,悠然跳下車,衝進去,忙詢問護士,正在這時,她眼角瞥見母親白苓下了電梯。
看見悠然,白苓頗感意外:“悠然,你怎麼在這?”
“爸呢?媽,爸怎麼樣了?”悠然心急如焚,忙衝上去詢問。
“還在手術中,你怎麼知道你爸住院的?”白苓問。
但悠然已經聽不進母親的問話,她一心只想要知道父親的詳細病情:“爸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會突然倒下的,手術危險嗎,我和爸的血型一致,可以為他輸血的。”
“其實,你爸正在做的是……”白苓的一句話讓全場安靜下來“痔瘡手術。”
痔……瘡。
悠然感覺整個畫面上方有可愛的烏鴉飛過,後面撒了一串省略號。
小新感覺自己和悠然的腦袋後掛上了一大滴汗珠。
“你爸本來就有這個病,平時比較注重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