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備在床頭的一杯水,都時時溫熱,有輕裊熱霧什起,隨時供著舒意潤喉。
在安靜夜晚,臥室亮著一盞暖黃色床頭燈,屋內光線是柔柔的暖朧。
舒意吸了吸鼻子,她趴在薛斐懷裡,長睫輕顫,掀開眼眸,神色略顯遲鈍地看向他。
薛斐下頜線清晰,臉廓利落,可此時他的眉心是微蹙的。
因為她生病,薛斐是很為她擔心的,舒意十分明白。
薛斐疼惜地看懷裡的姑娘,他幫她把臉頰邊的長髮掖到耳後,溫柔低聲:「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很難受?」
舒意慢吞吞搖頭:「好多了。」
薛斐看她一眼,他伸出手臂拿起準備在床頭的溫水。
他端著玻璃水杯,溫柔地托起她下巴,遞到她嘴邊。
舒意長睫簌簌,她張嘴,小口小口地喝著溫水。
在那一刻,薛斐溫情的目光總是注視著她,在她身上停留。
舒意和薛斐在一起,她能時刻感受到他深深的愛意。
被愛著的人,就猶如在柔軟波漾的湖水中,是有著清醒地沉醉。
舒意喝完水,她輕輕呼吸,看向伸手放下水杯的薛斐。
她突然好想好想去吻他。
可她生病了,又怎麼能去親吻他,會把他傳染上的。
舒意垂下長睫,她臉上的表情有點發怔。
可也就在這時,她的下巴被輕輕托起,男人溫柔地吻纏綿落下來,他吻去了她唇角濕潤水漬。
舒意愣愣眨眼,回過神後,她緊張出聲:「你幹嘛?會被我染上病的。」
薛斐笑著看她,他湊過來,親了親她的耳垂,他在她耳邊笑著問道:「繼續來接吻,看看你會不會把我染上?」
聽著他含笑話語,舒意嗔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抬手去拍他。
可她的心裡,卻早已被豐盈的愛意給填滿,有著最純粹的幸福。
舒意這次換季被染上的感冒,前前後後共病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都是薛斐細緻溫情地不分晝夜照顧她。
而當時,張雅莉知道了舒意生病的訊息,就在晚上給她撥打了一通電話。
那晚,她是八點左右撥通的舒意手機,時間還很早。
只不過舒意太不舒服,薛斐就早早地擁著她,哄她入睡。
所以張雅莉地那通電話,舒意沒有接通,倒是薛斐幫忙接起了手機。
舒意閉眼靠在薛斐溫熱胸膛前,睡得迷迷糊糊,只隱約聽見薛斐低沉的嗓音,在靜謐晚夜裡,有別樣的認真。
當通話結束,薛斐結束通話手機,舒意腦袋埋進他懷裡,悶聲好奇地問他,他和媽媽聊了什麼?
薛斐擁著她,溫柔地輕拍她後背,笑著對她說:「我在和岳母,聊我們的未來。」
舒意和薛斐在一起,自始至終都很有安全感,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會握著她的手。
告訴她,他們會一起走很久很久的路,去度過循回更迭的四時八節,去看盡春夏秋冬的美景。
當舒意身體好全,重新活蹦亂跳起來。
在十月份橙黃橘綠時,天朗氣清的一天,薛斐登門拜訪,去見了張雅莉和王斌。
那日薛斐穿了黑襯衣,打了一條深色領帶,他挺拔又迷人。
只不過舒意卻感覺太過正式,總歸是感到不好意思,告訴他,領帶可以不用打的。
薛斐把她攬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額心。
他低笑著對她說,那可不行,第一次拜見岳父岳母,他要好好表現。
在舒意心裡,成熟溫情的薛斐,在做任何事上都是遊刃有餘的。可那天,他把各種貴重的禮物塞滿車子後備箱,攜禮登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