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強勢進攻的動作,沒有去撬她的唇齒,可卻如溫水煮青蛙,讓舒意戰慄。
舒意長睫簌簌顫抖,眼底又羞又惱,她抬手握住他結實手臂,薛斐撩眼皮看她。
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舒意瞪他一眼,索性張嘴用力咬住他的手指。
她的牙齒咬住他溫熱指腹,毫不客氣地,嗓子眼發出細微嗚咽聲響。
薛斐垂眸,神色不變,修長乾淨的手指抵著她唇舌,往裡探了探。
他笑了一下,低聲:「力氣太小了,多用點力。」
舒意身體一僵,她臉頰發燙,全身都燒了起來,如被卷進了熱潮。
她張嘴別過頭,不再去咬,接著伸手羞惱去推他。
舒意的力氣在他面前,如小貓撓爪。
薛斐看她兩眼,後退一步,語氣如常問:「現在出去嗎?」
他才做了欺負人的事兒,可現在看起來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果然是壞到沒邊了。
舒意呼吸不穩地輕喘氣,不想和他說話,抬腳就要走。
但當邁開步子。
舒意視線餘光瞥見他垂落在身側的結實手臂,她呼吸一窒,咬牙提醒:
「你去洗洗手!」
薛斐:「我洗過了。」
舒意:「……」
她臉頰漲紅起來,知道薛斐是說他在碰她前,已經洗過了。
可現在,他的指腹間,舒意明顯地看見已潤上了一層水光。
舒意睫毛顫抖,整個人羞恥得不像話,她咬唇偏過頭,聲音微顫地催促:「快去洗。」
她長發鬆垮地攏在腦後,經過剛才的折騰,後頸處的頭髮越發鬆,現在有零碎的髮絲落在她臉頰邊,長睫輕顫地如蝶。
薛斐低嗯一聲,跨步到洗手檯前。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舒意咬了咬唇,看他一眼後,深呼吸快步離開。
偌大的撞球廳放起了音樂,一首慢節奏英文民搖。
舒意垂眸坐在皮質沙發上,指尖臉頰上的熱度還未褪去,她輕呼吸幾口氣,就連心跳都快到漏好幾拍。
薛斐走過來,他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姑娘,神情不變:「打一球?」
舒意視線飄忽,抿唇拒絕:「你打吧,我現在不想玩。」
薛斐看她兩眼,他沒有去拿撞球桿,反而是坐在她身側。
撞球館內的黑色皮質沙發,寬大柔軟,兩人相隔不遠不近地距離。
而當薛斐結實溫熱的身軀坐下來,舒意長睫一抖,脖頸微僵。
薛斐穿著黑長褲,修勁長腿微屈,黑色沙發在他身下,顯得越發冷硬。
場館內寂靜,只有曲調漫不經心地民搖在放著。
薛斐看她幾秒:「很害怕?」
舒意心臟猛地一跳,她偏頭看過去,視線不由落在他腕骨利落的手腕,和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方才他指腹在唇上來回摩挲的觸感,歷歷在目。
舒意睫毛抖了抖,掌心按著沙發,她抿唇強撐回:「我怕什麼?」
薛斐看她柔潤閃爍的眸光,他笑了笑:「不怕就好。」
舒意抿唇,沒在說話。
薛斐看她好一會兒,才語氣如常地出聲:
「感受得到吧,我對女朋友很有慾望。」
「若是突然親近,我怕嚇到你,只能提前預告下,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嗓音低沉,眉眼平和,穿著黑襯衣,是難以形容的精英感。
可誰能想像得到,他說的是這些話。
舒意按在沙發上的手指抑制不住地發軟,她臉頰升起的熱度如被火烤,羞惱無比地去瞪他。
薛斐低眸,修長手指微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