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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小時後,漫天的羽毛紛紛而落,奚雀珂和蘇野開始交換結婚信物。
那婚戒上的鑽石大得誇張,甚至晃了她眼睛一下。
吳娢華微微別過臉,聽司儀講話,大概在說兩人一路走過來是多麼的不容易。又看兩人一起開香檳、切蛋糕……
金色的光芒從上方打下來,落在兩人身上,也勾勒出兩人完美的側臉。她看見蘇野握著奚雀珂的手,紳士而溫柔,連怎麼切蛋糕都要和她商量。並且他和她說話時顯得十分寵溺,簡直和平日裡端著架子的那副派頭判若兩人。
奚雀珂則面上帶笑。
她這麼一副樣子還挺甜的。
吳娢華弱弱地嘆了口氣,感覺眼眶慢慢濕潤了。
估計是剛才被鑽石給閃的。
……
到了喜宴環節,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她隨奚雀珂到後臺,從她手裡搶過捧花。
奚雀珂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你幹嘛?」
她很不客氣地從捧花裡扯出一枝來,鼓著嘴說:「反正你肯定不會把捧花扔給我,我先拿走一枝不行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話有什麼好笑的,就見奚雀珂笑得特別燦爛,打趣她說:「是啊,你怎麼就一直沒個著落呢?」
吳娢華努著嘴,聽她給自己出餿主意:「這次伴郎不少,你就沒留意一下?而且我覺得他們都還蠻帥的。」
吳娢華想也不想地咕噥說:「可是他們都好高冷啊,和你家那位一個德行,滿臉寫著『生人勿進』,你讓我怎麼……」
越說越不對,她止住話,抬眼看向奚雀珂。
果然,她正一副笑吟吟的表情看著自己,像在看笑話。
吳娢華氣瞬間不打一處來,拿著那枝花往她身上懟:「好啊你,奚雀珂,你這個喪良心的!結個婚還不安分守己,還去看伴郎帥不帥,你……」
說著說著,話又止住。
奚雀珂挑了挑眉:「你繼續說啊?」
吳娢華呵笑一聲,搖了搖頭,走掉了。
「……」
奚雀珂正納罕,就感覺自己後頸被一隻手覆上,聽蘇野磁沉的聲音在腦後響起,好像又帶著些笑意問她:「什麼伴郎帥不帥?」
「……」
婚禮結束後,眾賓客可以在水天一線逗留很長一段時間,且凡是在內部的消費基本可以免除(除了買東西之類)。
真是展現出盛鈞非同一般的豪氣。
幾天下來,吳娢華被aber拖著去最近的市區閒逛,看盡各大商場、各式門店內的各種服裝,為二人的服裝工作室積累素材。
但到了第四天,吳娢華實在受不了了,死活不再跟著aber去,聲稱——「我已經快要瞎掉了,我再逛街就要吐血了!」
aber拗不過她,不得不自己去。
但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不過就在一小時後,吳娢華坐到了酒店酒吧的吧檯前。
並且她瞬間就被面前的調酒師小哥哥給迷住了。
這位調酒師小哥哥顯然是華人。她裝作很不懂的樣子,在吧檯上託著臉,茶裡茶氣地問他:「我好像很久都沒來過酒吧了,小哥哥,你有沒有什麼推薦的呀?」
小哥哥抬眸看她。
他眉眼線條明明很硬朗,那麼一笑,雙瞳在酒吧幽微的光線中很深邃,又彎成兩道小月牙,吳娢華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他說:「有幸向你推薦一款我的新作嗎?」
吳娢華點頭如天真無邪的幼兒園小朋友:「可以呀可以呀!」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當她真正想撩一個人時,會觸發如此多的隱藏技能。
看著小哥哥在她面前切割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