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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店裡黑洞洞的沒有一絲燈光漏出來。米苔不死心地推了幾下門,店門紋絲不動,裡面毫無動靜。米苔自我安慰道,也許白媽有急事出去了,在這裡等等吧。

寒冬臘月滴水成冰,米苔雖然穿著羽絨短襖、毛料厚裙,足蹬長筒皮靴,但膝蓋部分只裹著薄薄一層羊毛襪,寒氣侵入關節,腿部血管凍得幾乎要痙攣。為了保暖,她在店門前的空地上來回小跑,抵禦著寒氣。

隔壁人家走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少婦,推著一輛腳踏車,看樣子是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

她看見米苔後頗為驚訝,問道:“您是藍夢食堂的客人吧?”

米苔點點頭。由於氣溫太低,她的上下嘴唇凍在一起,一下子開不了口。

“您不知道吧,這裡的老闆娘是個國際人,她半年在東京半年在新加坡生活,現在應該是在新加坡。臨行前她託我家替她照看門戶,說要在新加坡過了農曆新年才回來呢。”

“哦,謝謝你,那我回去了。”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米苔的情緒一下子沉入最低點。看來要找到小林正道只能等到星期一了,在下班時間去他公司大門口候他。

當下最首要的問題是要餵飽肚子。今天除了吃過兩個“霞工房”的麵包以外,還什麼東西都沒有下肚,現在已經餓得前心貼在後背上了。小旅館是不包伙食的,米苔只能在外面吃了飯後回去睡覺。可是上哪裡去吃飯呢?

東京人很講究吃,這裡餐館酒肆林立,集中了世界各地所有的美味,但是晚上的飯菜價格普遍很貴。米苔摸摸自己兜裡那薄薄的幾張日元,擔心萬一星期一見不到小林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工作,那麼,到時這些錢就是救命錢,要省著花。

她去附近公共廁所開啟水龍頭用嘴接著喝了一點自來水,在飢寒交迫神情恍惚之中信步來到了“那家酒樓”原址。

這裡倒是燈火輝煌肉味飄香,但是給她留下美好記憶的“那家酒店”已經黃鶴一去不復返,那藝術化地嵌入了那家姓氏的店名也已改為“龍鳳閣二號店”。

記得四劍客曾經在龍鳳閣總店一起吃過飯,當時還是他們老闆請的客。那位神秘的老闆究竟是誰,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呢。

米苔在龍鳳閣二號店門口佇立了一會兒,她順著半開的推門望過去,但見裡面裝修豪華,座無虛席。服務員端著裝有飯菜的托盤來回穿梭,一位中年婦女在櫃檯後面指手畫腳,看樣子像是店長。

米苔咪起眼睛細細端詳,覺得她十分面熟,過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她是“那家酒樓”的幫工春香。米苔很興奮,想進去問問春香小那家的新地址和聯絡電話,但轉念一想現在自己又冷又餓,進去後怕會控制不住食慾敞開肚子胡吃海喝,但龍鳳閣的飯菜一定價格不菲,身上這點錢恐怕連一頓飯的餐費都不夠付的。

夜幕低垂,四周漆黑一片,忽然一陣大風颳來,天上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冷雨。紛紛揚揚的細雨打在米苔身上,漸漸淋溼了她的頭髮。龍鳳閣的燈光像母親溫暖的懷抱,散發著不可抵擋的強大魅力。她控制住自己推門而入的衝動,向大街走去。在街角,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米苔進去買了一個最便宜的飯糰,再用紙杯接了點開水,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一口開水一口飯糰地吃了起來。

一個鬍子拉碴面色黢黑的非洲裔男店員走過來整理垃圾箱。他把裝滿垃圾的口袋從垃圾桶裡提出來,把袋口紮緊後,放在一旁,再把新垃圾口袋套在垃圾桶上。米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