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和手臂短而細,身材比例嚴重失調;也許是她的氣質造成的,她是個沒有表情的人,臉呆板,眼發直,如果不聽她說話,很多人會把她當成一個男性。
米苔不敢多看來人,餘光馬上轉向了別處。
“白媽,你怎麼看見我也不說話呀。”女人的聲音拔高了兩度。她粗聲大氣的,直瞪瞪走過來,在米苔她們的桌旁站住了。
白媽滿臉通紅,神色慌張,手足無措。
米苔不知事情原委,但知道白媽不願和她相認,一定有難言之隱,看在和白媽交往多年的份上,覺得有義務助她一臂之力。
“這位大姐,我們在說話呢。您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嗎?”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是這位白媽的女主人,今天來買東西,走累了,進來喝杯咖啡。聽見她在說話,自然好高興能在這裡見到她,就過來了。”
“她是叫白媽,但您能肯定她是你們家那位白媽嗎?”
“我們每天朝夕相處,應該不會看錯,我還沒到人老眼花的歲數。不過,在近處這麼一瞅,又覺得不太像,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像,大概是氣質不一樣吧,我家那位就是個洗衣做飯的老媽子,這位呢,儼然是位貴婦人。”
“大姐,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您會不會看走眼呢?”米苔不想給她機會。
女子不肯就此認輸,她問白媽:“你認識我嗎?”
白媽堅定地搖了一下頭。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不過,也太像了。”女子終於繳械投降,不再糾纏,道歉後離開了。
白媽低著頭久久不說話,她要的那杯涼茶几乎沒怎麼喝,被她從一隻手傳到另一隻手,她似乎很熱衷於這個遊戲,傳來傳去,迴圈往返。
米苔終於忍不住了,她咳嗽一聲後,對白媽說道:“白媽,其實剛才在成功時代廣場我就見到您了。當時您的打扮讓我很吃驚,因為和我印象中的您相差十萬八千里。後來,您進了一趟廁所,再出來後,就恢復了我印象中的您的形象。看在我們忘年交的份上,您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現在心裡很亂,請給我一點時間,到時,我會給你一個說明的。”白媽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姑娘,滿臉緋紅,聲音低得像耳語。
少頃,她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米苔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馬上找到小正。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他很可能在共樂村。”
“那好,我會叫人去找他的。”
“米姑娘,今天我先回去了,過幾天我再聯絡你。”
白媽好像有一肚子心事,她和米苔匆匆告別。剛才那個女子看來是白媽的女僱主,白媽在她家裡打工。白媽為什麼要自貶身價去做女傭呢?她出身名門,家庭富有,容貌出眾,在東京有房有業,並不缺錢啊。米苔百思不得其解。
米苔知道不方便和白媽一起離開,白媽走後,她又要了一杯大馬奶茶繼續泡咖啡館。
這時,她才想起,忘了弄清秀夫的身世,下次吧,下次一定要搞清楚。
她走出咖啡店時,夜幕已經降臨了。
晚上的星光大道依然車水馬龍,人流如織,到處是熱氣騰騰的吆喝聲和情侶、家人親密的身影。
米苔無暇發身世之感嘆,她要趕回酒店給佐藤打電話,讓他去共樂村查一下,正道是否在那裡。
今早離開林子健教授家後,她就住進了吉隆坡千禧大酒店,這家酒店就在星光大道旁邊。
米苔在晚風的吹送中朝酒店信步走去。
“姐姐,姐姐。”身後有一個嬌嫩的聲音在呼喚。
她沒理,頭也沒回一下,繼續走路。
“姐姐,姐姐。”嬌嫩的女聲追隨著她。
米苔覺得好生奇怪,她在馬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