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灼……
熾烈。
夏明朗似有所感,微微抬起眼來看他,極亮的眸,此刻半沉在泛著寒光的靜水中,那是一種無可形容的奪人的黑。他慢慢起身,一隻手撐到陸臻身後,慢慢靠近,慢慢接近,輕盈而緩慢,像某種優雅的貓科動物。
陸臻連呼吸都失去,口中津液橫生,不自覺仰起臉,把最柔軟而致命的脖頸亮給他,夏明朗低頭銜住陸臻的喉節,舌頭捲上去,重重一吮。
陸臻咳出一記呻吟。
從喉間吻上去,夏明朗吻得極為徹底,用牙齒咬過,唇舐過,舌尖潤過。陸臻的下巴上長著新生的青澀鬍渣,夏明朗感覺唇下澀澀的,細緻而磨人的刺痛,一忽而又跳轉,變為光滑與柔軟。
舌尖上帶著辛辣的味道,香料的藥味,陸臻忍不住掙扎,被禁錮,不得半分迴轉。
太火熱的感覺,錯雜,被束縛著,呼吸困難,陸臻有極恍惚的錯覺,眼前半明半寐,這個男人在吸食他的靈魂,骨節被捏得生痛。
卻……不願放手。
想,把什麼都給你,只要你要,但凡我有!
黑暗中專注的臉與沉醉的眼眸,那樣強健的手臂,那樣的火熱唇舌,不正常的力量與渴望,帶著野獸的氣息。
如妖似魔。
陸臻忍不住想笑,那我是什麼?
有了今日就沒明日的書生麼?
夏明朗似乎發現了他不專心,眸光一閃,定住看了他一眼,陸臻有穿心之感,心火燎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
夏明朗一下悶哼,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陸臻這才意識到他的手有多冷,連忙鬆手,冰涼的指尖又一次擦滑過,夏明朗被他逼得眼眶發紅,不得已把人放開,仰面躺倒,粗重喘息。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陸臻連忙把睡袋拉開來裹到他身上。
夏明朗看著他搖頭,背了光,面孔與眼睛皆模糊,手指溫柔地從耳後梳進陸臻的頭髮裡,輕輕摩挲。
“算了!”夏明朗說,低啞的嗓音裡還帶著情慾未盡的火,凝在這方寸之間。
陸臻從指尖開始顫軟,心想,怎麼能算了。
陸臻拉開睡袋把自己擠到夏明朗身邊,側著身,用最親密無間的方式抱著他。
“隊長,我忽然想,如果我明天就這麼死了,那你就是我的一生一世了,這輩子我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這麼說起來,掛了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閉嘴,再說我抽你。”夏明朗頓時怒了。
“閉不上啊,你也知道我緊張就這樣,事物總有兩面性嘛,對吧,我現在鼓勵自己……”
夏明朗一翻身掐住陸臻的脖子。
陸臻看著那雙憤怒的眼睛,笑得安然:“你現在是不是特想拿什麼堵住我的嘴?”
夏明朗立刻俯身壓了下去。
窒息感又一次襲來,彷彿身在暴雨中,眼前灰濛一片。
陸臻用力抱住夏明朗的背,掙扎著,固執的回吻,對,就這樣,不要停!
夏明朗慢慢往下移,縮到睡袋裡面去,手指挑逗著陸臻溼潤光滑的唇,森森白牙卻咬上他迷彩褲的拉鍊……一格格拉下去,陸臻在寒風呼嘯中仍然可以聽到那種聲響,驚心動魄的,極慢,於是更為撩人。他隔著睡袋按住夏明朗:“別用嘴了,三天沒洗澡了,挺髒的。”
夏明朗抬頭亮出黑幽幽的眼睛:“我不嫌你髒。”
陸臻笑道:“可我嫌吶,我還指著你拿這張嘴親我呢。”
夏明朗狠狠地吻他:“還有自己嫌自己的。”
陸臻的笑聲發不出來,嗚咽在喉嚨口,像呻吟一般。
手指還是冷的,冰涼,然而掌心已經隱隱有了火,胡亂拉扯著衣服,撫上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