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已經安靜下來,窗外顯得格外幽靜。淡淡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輕輕撫摸著溫小英那滿是傷痕的心靈,使得這個無助的女孩讓人感到更加憐愛。這充滿靈性的月光是在傾訴著人世間的不平和憂傷,還是在撫慰著溫小英那受傷的心靈,抑或是想給予她一絲繼續好好生活的勇氣?
那次以後,他們十幾天沒聯絡,梁軍武也不敢主動打電話找她。
有一天,高尚部長打電話叫梁軍武去他辦公室裡,梁軍武顛兒顛地跑去了。可是,進屋一看,溫小英淚痕滿面的坐在那兒。
梁軍武一下子傻眼了!
他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接下來,高尚部長一定會劈頭蓋臉地罵他一頓。
接下來,是什麼?降職?處分?調離崗位?起碼是調出市委組織部……
當著高部長的面,溫小英還是和以前一樣,主動向他打了招呼,然後就扭過了頭。
“梁軍武,你和她,怎麼回事?”高尚嚴厲的問道。
“高部長,我錯了!”梁軍武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錯在哪兒?”
“我資產階級思想嚴重,道德敗壞。有了妻子還與人家談戀愛……”
“你和她,出軌了麼?”
“是。”
“唉……”高尚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高部長,對不起,是我的錯。你處分我吧!”梁軍武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辯解,任何掩飾的了。他寫作時常常用到一個詞:無地自容。現在,他才切身體會到了這個詞的含義。
“軍武,你是個從農村奮鬥出來的苦孩子,難道,你想讓你的大好前程,毀到這麼一個女孩子身上麼?”高尚的大聲地訓斥了他一句。
梁軍武沒說什麼,心裡只是想,高部長,你罵吧,你繼續罵下去,只要你覺得解恨,哪怕是打我幾巴掌,也行!
“高部長,我不想毀他的前程。我真心喜歡他,只是想求他順便為我辦那件事兒。”聽了高部長的話,溫小英覺得自己的禍闖大了,連忙辯解道。
“軍武,事情弄成這樣,你想怎麼辦?”高尚不理會溫小英的辯解,嚴肅的質問著自己的部下。
“痛改前非。與她斷絕關係!”梁軍武說的堅韌而又決絕。
“溫小英同志,你聽到了麼?”高尚這才轉過臉,嚴肅的看著溫小英。
“高部長,我大遠地從牛家坨跑到你這兒來告狀,你就這麼六過他了?”溫小英瞪大了眼睛,恨恨的問道。
“你還想怎麼樣?”高尚的問她。
“他必須把答應我的事兒辦了。”溫小英毫不留情,似乎是忘記了剛才說的“喜歡”梁軍武的話。
“你說的這事兒,他現在辦不了。”高尚冷冷地告訴她。
“那怎麼辦?”溫小英毫不相讓。
“你的事兒,我來辦。”高尚說著,拿起了電話。
“喂,郊區教育局王局長麼?我是市委組織部高尚,農村有個老同志的孩子,是小學音樂教師,她想調到城裡來。你們那兒不是缺音樂教師麼……”
接下來,兩個人又談了些具體問題,王局長的意思,好像是要試用一段時間才行。
談了半天,高尚覺得事情差不多了,才放下電話。
“溫小英同志,城區的小學教師已經超編了。不允許調入人了。你先到郊區怎麼樣?”
“太好了。謝謝你高部長。”溫小英一改剛才忿忿的樣子,顯得感激涕零起來。
“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找梁軍武的麻煩了。也不要找別的領導告狀了。”高尚嚴肅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高部長,我知道你口碑載道,是位值得信賴的人。我一定不再找軍武的麻煩,也不會再對別人說這件事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