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朝會上見徐童了,這個舉動讓許多原本都準備找準時機,參奏徐童的大臣都措手不及。
徐童點了點頭,便是隨太監而去。
“皇上,這神武侯……”
一位大臣見狀,當即就要開口,可話都沒來及說出口,就被坐在龍椅上的趙蒙給強行搶過了話頭。
“神武侯此人囂張跋扈,但他年紀輕輕就已是位列天下絕頂,赫赫戰功在身,自是少年輕狂桀驁不馴,今日朕會親自好好調教調教他。”
趙蒙說完,話音一轉便是說道;“傳旨,神武侯目無法紀,行事誇張,罰俸三年,另外朕本擬旨,賜他三千良田,一棟皇莊、六百駿馬,五千兩黃金等等賞賜,盡數收回,念其年輕,留其爵位官職,以觀後效。”
說著,趙蒙將目光看向一旁杵著的許範:“國舅爺覺得怎麼樣啊。”
許範是何等聰明,心想:“我覺得餅畫得還不夠大。”
在許範看來,皇帝那些獎賞,純屬就是個口嗨,反正不用真的給,不如畫的更大一些。
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敢從嘴裡說出來,只能配合著說道:“吾皇聖明!”
眼見兩人一唱一和,把事情一筆勾銷,一眾大臣臉色自然有些不好看,倒是許來對此好像已經早有預料一般。
見狀馬上道:“皇上說的沒錯,臣覺得,神武侯確實是個人才,但尚且需要磨礪,才能成為我大乾真正的神兵利刃。”
說完話音一轉:“此次一戰,我軍固然大勝,但也損耗頗多,臣提議,來年開春,可與派遣使臣入北蠻,屆時請神武侯隨同而去,磨礪鋒芒,將功折罪!”
此話一出,眾臣頓時反應過來了,紛紛上書附議。
見狀,趙蒙皺了一下眉頭,思索片刻後:“准奏。”
與此同時另一邊,徐童在這位薛公公帶領下,沿著走廊向前走,而此刻的薛公公已是換了一張嘴臉。
“侯爺別怪,皇上也是難,您辦的那些事,皇上無不稱快,叫咱家傳話給侯爺,你就是封個公爵是理所應當,只是朝堂上那些雞零狗碎的瑣事太多,與其在那裡爭論不休,不如私下好生親切。”
“皇上能如此,楊洪定當肝腦塗地,為國報恩!”
徐童擺上一張深受感動的表情,嘴裡說上兩句違心話。
餘光一撇,突然注意到一旁的宮樓下面,立著一座小廟,目光望去時,就立刻感受到一陣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仔細一瞧,禁武祠,三個字掛在上面,顯然此地便是存放禁武碑的地方。
徐童記下位置,打算找個機會把那五個毛球放出來,試試看能不能把這東西給偷走。
隨後他跟著薛公公來到御書房,特意讓小太監送來點心吃食,示意徐童可以坐下來等候。
徐童倒是輕鬆自然,一點也不怯場,坐下來就拿著點心慢慢品嚐。
相比自己上次入宮時,還是去拜見那位大周女帝,那時候才真正感覺到了壓力。
而這次,卻是再沒有那種被皇權碾壓到無法喘息的感覺。
哪怕是宮中那塊禁武碑在,令他修為被壓制到了入道境,可他卻是有自信,若是自己想要從這片禁宮之中離開,皇帝也拿自己沒辦法。
別說,這點心味道還真不賴,入口酥、嚼著糯、甜口不膩,唇齒留香。
徐童一邊吃,一邊打量起眼前的書房。
“咦?”
當看到牆上的一幅畫時,徐童的神色就變了。
這幅畫並不出彩,在這個大宗師多如狗的時代,畫工超群,甚至以畫入道的人不在少數。
眼前這幅就顯得格外不起眼。
白山黑水間,一棵櫻桃樹立在那,樹下一個道士抱著酒葫蘆坐在下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