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萬一有那個幸運兒出現,只要確定是個男丁,許範都是死路一條。
這也從另一面透露出許來對自己這位大孝子的關切之心有多麼強烈。
“真是父慈子孝啊!”
徐童感嘆一聲,心思一動,便是轉身走向了西湖的方向,想要去湊個熱鬧看看,順便見一見這位天下第二又是什麼模樣。
徐童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感嘆許家父慈子孝的同時,許範正乘坐在一艘花船上,只是他此刻的精神狀態並不大好。
甚至可以說是很糟糕來形容都不為過。
自從自己從前線回來後,許範就明顯察覺到周圍奴僕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多出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雖然十分隱晦,但許範是何等人物,心思如電,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父親這臺播種機器,已經成功插秧了。
事實上,在他離開臨安府,替代父親去前線安撫軍心時,就已經有了這份預感。
按照許來的意思,自己這一去必然是要等到冬季後才能回來,到時候一切塵埃落定,許範就算是想要動手都來不及了。
可許來也萬萬想不到,許範這一去竟是如此之快。
更是想不到,許範不僅快去快回,還在這樣的大戰之中奪取了首功,被皇帝藉機加封男爵。
父子倆現在雖然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但距離那一天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
這就讓許範開始再次夜不能寢,噩夢纏身,壓力越來越大。
以至於現在少有風吹草動,許範都如臨大敵。
一杯濁酒飲下口,越喝越覺得心神鬱悶。
正當許範心裡越發難受的時候,外面護衛走進船艙:“世子,前路不通。”
“不通?”
“是……”護衛神色有些為難道,但在許範的目光凝視下,還是硬著頭皮道:“老爺,他有幾位至交好友前來,所以要在這次年關舞會上與他們切磋武道,非武道入道者禁入,所以就把前方水路給封了!”
“咣!!”
聽到此話,許範黑下臉皮,隨手就將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罵道:“這個老東西,娶了這麼多女人還不夠麼,什麼摯交好友,都是狗屁,給我撞開衝進去!”
“世子!!”
護衛神色大變,趕忙跪在地上:“世子,萬萬不可啊,這不合規矩!”
“去你大爺的規矩,老子就是規矩,那孽種還沒生出來呢,老子還是許家的世子!”
許範的臉色越發扭曲,兩眼通紅地衝出船艙來到甲板上。
目光一瞧,果不其然,面前的水道,已經被三艘大船橫向堵死,根本不許尋常船隻進入。
許多人乘船而來,結果也只能敗興而歸,站在甲板上張望著,一時令眼前水面越來越是擁堵。
“你們,給我讓開!!”
許範滿臉酒氣,指了指面前封鎖水道的守軍,大聲呵斥道。
周圍圍觀的一眾百姓們顯然都認得許範,紛紛仰起頭看起熱鬧來。
眼見是許家世子,一眾守衛神色頓時為難了起來,就在這時候一陣輕笑聲傳來:“原來是國舅爺,國舅爺大駕光臨,我等自是不敢攔路,只是這次國柱爺親自下令,非修為入道者不可入,還請國舅爺不要讓我等為難啊。”
只見大船的甲板上,一個帶著高帽的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搖搖擺擺地走上前。
許範一瞧此人,頓時就更惱火了,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姓呂的,你t的也敢攔老子,真以為你姐姐那個小賤人能護得你多久!”
被許範當眾問候,對方非但不怒,反而洋洋得意地說道:“嘿嘿,這件事就不勞煩國舅爺操心了,家姐能護我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