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鞋子,徐童心一眼就認出來,這鞋子正是自家師孃的繡花鞋呀。
“她怎麼來了??”
疑惑中,面前的繡花鞋竟然自己動了起來,鞋面從地上立起,隨後竟然猶如一隻靈巧的老鼠,直接鑽進了徐童的懷裡。
看著在自己懷裡亂鑽的鞋子,徐童趕忙抓緊自己的褲腰帶,嘴上怪叫道:“哎哎哎……師孃,這可不興鬧啊,我師父知道了,我可沒法解釋來著。”
這時懷裡的靴子,停頓在了徐童的胸口上,竟然化作一張白紙,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我的乖徒兒呀,這才多久沒見,你進步可真不小,到底是天命福則,讓七門傳到了你的手上,不至於斷了傳承。”
耳邊竟然傳來師孃聲音,嬌翠欲滴,還帶著幾分懶散和調侃的腔調,聽得人渾身骨頭酥麻麻的。
徐童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卓,發現聲音只有自己能聽得到,於是也不掙扎, 拉著高卓進屋, 把房門關上,隨後躺在床上, 閉上眼睛,試探著在腦海中回應道:“師孃?是您老人家麼?”
“乖徒兒,上次湘西師孃走得太急,都沒來及和你好好絮叨絮叨呢。”
聲音再次傳來。
“是呀, 師孃上次說走就走, 徒兒還想著和師孃請教請教呢,只是今天不方便,師孃還是改日再來吧。。”
徐童說著就打算把懷裡的那張畫著繡花鞋的紙抽出來,丟進廁所的垃圾桶。
見狀, 魁女趕忙道:“別急啊, 師孃知道你來肯定是奔著紙術來的,但那麼多年的老書,怕你也看不懂,帶著上師孃, 讓師孃好好教教你。”
“謝謝師孃, 我師父這段時間想您想的茶飯不思, 要不我先請您和我師父團圓團圓?正好我師爺爺在, 您也該給我師爺敬茶了。”
徐童低聲繼續試探著問道。
他心裡知道這老孃們指定沒憋什麼好屁,上次出現在湘西, 這次出現在梅家,天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
“臭小子,別拿你師父師爺壓我,我護你師父一世, 早就完成了約定, 你師父現在也管不住我, 至於你師爺……
哼哼, 你還真以為他過得瀟灑麼,不過是做了別人手上的刀,護得住你一時,護不住你一世。”
魁女冷笑著回應道。
徐童聽著皺起眉頭,正要繼續說什麼。
但魁女話音一轉:“放心,我也不是要你做什麼壞事, 只是有些東西我需要借來看看, 咱們目的是相同的, 你喊我一聲師孃, 我怎麼也不會害你, 反而會幫你!”
徐童當然不會相信自己這位便宜師孃的話,聽到這反問道:“幫我?怎麼幫?”
“徒兒呀,你聽過偃術麼……”
……
夜晚,殯儀館的大門已經關閉,但裡面的燈光卻還是亮著的。
“滴滴!!”
一輛車子按了按喇叭,只見門衛室裡走出個老頭。
“大爺,出車了開下門。”
司機探出頭, 向門衛室裡的老人揮了揮手,老頭看上去一把年紀, 但做事一點都不應付,拿起登記本,對照著車牌號記錄了一下, 讓司機簽名之後,才拿出遙控鑰匙,把大門開啟。
“李大爺, 您天天值夜班,怎麼還這麼精神?”
大門還未完全開啟,司機趁著空檔,拿出一支菸給老頭遞過去。
印象裡,從自己上班開始,這個李老頭已經在這裡守了快五年了,如今自己都從臨時工改為正式工五六年了,每天晚上都是這位大爺值班。
就算是那些年輕人,也架不住這麼熬啊。
但大爺不僅氣色紅潤,精神十足,這麼多年除了頭髮白了幾根, 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