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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這些東西有很多都是隨手一記,紛亂錯雜而且不成體系,陸臻一直試圖抽個空整理一下,如今剛好撞上了。就這麼著上午工作,下午去醫院做復健,吃過晚飯讓護工帶著去樓下轉一圈,回去繼續工作兩小時。

十點睡,六點起,生活非常的有規律。夏明朗笑言他這是狗生過慣了,人生都不會過了。

陸臻卻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是一場演習,他在學習著如何度過與夏明朗身體遠離而心靈貼近的日子。然後他發現並不同想象中那般難熬;他開始重複高中時的習慣,每天寫日記,以一個身在遠方的愛人為傾述物件,這種方式會讓他內心平靜。

陸臻發現似乎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在期待著生命中有那樣一個人,能安靜地聽完他的全部心緒,並溫柔地撫摸他,是的,所有的一切他都懂。

由於電話監聽的問題,日記的內容陸臻只是含糊地提過,但是夏明朗很有興趣,說有空要偷來看,陸臻在心裡微笑,那本來就是給你看的。陸臻覺得他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時,為著每一個新奇的發現而興奮不已,為每一點進步與嘗試而雀躍,渴望分享,給生命中的那個他。

只是那時候,“他”是一個虛幻的代詞,而現在成了有血有肉有溫度的實體,那個人收藏著他所有的歡樂與憂傷,那是他的心靈所在。

所有的恐懼,都將歸結為未知,陸臻想,這是真理。

其實真實地做起來,電話監聽也不是那麼麻煩,人與人之間並不都是**裸的愛慾糾纏,並不是每一個字都要泡在蜜裡才能聽出甜來,更多的時候,簡簡單單的幾句關照,平平常常的幾句近況都讓人覺得充實。

這樣也很好。

休假的問題暫時擱置,陸臻頗有所指地問陳默啥時候出院,夏明朗笑著說我不知道,要不然你問一下嚴頭兒?陸臻尋思了良久,到底還是不敢。自從知道嚴頭那塊的櫃門已破,陸臻面對嚴正就有了一種好像奪了人家十全好兒子的心虛感。

婆媳關係不好處啊!千古難題。

陸臻給徐知著寫信得瑟自己的悠閒生活,徐知著恨恨回信說老子在一百公里的越野和三天兩夜的潛伏之後看到你小子這破信,我謹代表所有在泥巴地裡掙扎的兄弟們對你表示十二萬分的革命的鄙視,同時真誠地詛咒你回來後體能跟不上,被鄭老大操練到死!!

陸臻拍桌子狂笑,歡樂地給徐知著敲回信,他原本是運指如飛的,只是最近上臂骨傷到了,手感頓減。陸臻向夏明朗感慨說以後真的要跟著他爹念念經養養性,再不能發那麼大的火,說那麼猛的話了,報應啊報應,全應在自己身上了,還好沒真的從手指開始斷起,要不然這病就沒法養了。

陸臻敲完回信按傳送,手機在電腦旁邊響起來,陸臻看著螢幕上一閃一閃的隊長二字笑得燦如朝陽。夏明朗臨走的時候跟他約了暗號,如果在基地有監聽就用座機給他打電話,如果是手機那就證明天下大吉,他在出差途中。

陸臻按下通話鍵就開始酸,一聲寶貝兒讓夏明朗在明媚的春光中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夏明朗嘀咕著,見過肉麻的沒見過你這麼肉麻的。陸臻抱著手機笑得牙眼不見。

所以你看,幸福就是那麼的簡單。

陸臻敏銳地聽到對面車聲鼎沸,一時詫異,你在城市裡?夏明朗說是啊,土包子進城了。陸臻琢磨著軍區怎麼又開會了。夏明朗嘿嘿笑,說這縣城果然挺大的。陸臻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對面停車熄火,夏明朗東拉西扯又逗得他眉花眼笑去了。陸臻問他這麼早開什麼會滴乾活。夏明朗說政治部開穩定後方的研討會……陸臻又是一愣,想說啊?這會跟你有什麼關係。忽然聽到門鈴響,耳邊和話筒裡,同時的兩聲。

陸臻一下就驚了,你在我家門外!?

夏明朗噓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