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好臉色看。”
“你。。。真的是男子嗎?”
“在我看來,你更不像女人。”
聽了我的話她不怒反笑,輕輕靠近了低語呢喃著邪邪笑說:“如此看來,我好像有必要用行動證明一下,我是不是女人了啊。”
這麼經典的調戲臺詞啊,不過從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特別是物件還是我,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複雜。
抽搐著嘴角問:“我說,你說看上我了這件事,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我豈會拿自己的賦名語開玩笑?我見過的男子也算是多了去了,可是能讓我如此真心相待的,月白你是第一個哦!”
白了她一眼,已經懶得跟她好聲好氣地說了:“真不真心我都無所謂,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不過先說清楚,我非常討厭你爭我斗的生活,而你,應該不會是那種能夠過上平凡生活的人吧?”
她動了動嘴角卻沒有回答,估計是被我說中了吧。
換了好言相勸的面孔說:“所以說,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不可能到一個世界裡去,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果然她立刻低下頭沉默了,感覺她在攥緊拳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過我現在要是不硬下心來,以後可就麻煩大了。
無視她直接走回床上落下床簾說:“我先睡了,你走的時候記得關窗。若是你還對我救你一次心存幾分感激的話,就拜託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關窗離開只發出很輕的聲音,果然不愧是練過輕功的,有的時候真的感覺她跟一隻鳥一樣。
窗子被關上,雨聲也被隔在了窗外,只能聽見雨滴拍打在木窗上的聲音,空氣裡似乎還留著她身上淡淡地梔子花香味。
心裡悶悶地,原來拒絕別人和被別人拒絕一樣不舒服。
忍不住想著那傢伙應該不會哭了吧,外面下那麼大的雨,她不會在樹下躲雨吧,以她那種人品被雷劈的可能性很大耶。越想腦子裡越亂,結果折騰到大半夜才睡著,心裡的那股不爽的怒火更加大了。
一大早就醒了,睜眼一看天色還是會暗暗的,胸中憋了一口氣怎麼都吐不出來。折騰著穿好這身麻煩的長衫和外袍,有不好意思這麼早把月桂叫來,只好胡亂沾溼了毛巾擦了下臉。
特別是這一頭長髮,入鄉隨俗我又不敢剪掉,偏偏我不會梳這裡男子的髮髻,所以只能勉強紮成馬尾了,看著銅鏡裡面的那張臉,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個女的了?
與其想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趁早去竹林裡面挖點竹筍去好了,現在還是以吃飽肚子為先吧。結果推開門走了幾步,就只能傻愣愣地停住了。
昨夜一場雨,地上都溼了,滿樹的桃花被打落不少,地上滿是凌亂的粉色花瓣,看起來有種淒涼的美感。
最讓我無語的,是那個靠著桃花樹站著的傢伙,斗篷仍在一邊,身上上好的織錦長袍大概已經溼透了,頭髮上衣服上還沾著桃花瓣,發冠也歪了,披散的頭髮長及腰際,看起來狼狽至極。
不過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那那種棄犬一般的眼神看著我,狹長的眸子微微挑起,靠著一樹桃花輕輕歪著頭,緊閉著唇直直地看著我。
“你。。。不會是站在這裡一夜吧?!”跑過去一伸手才發現她身上都涼透了,咬牙吼道:
“你是笨蛋啊,想耍帥也不必用這麼狗血的方式吧!”
“是你趕我出來的。”平平地語調,卻聽起來像是在控訴一般委屈至極。
“你腦袋進水了,就算要站也不必挑這棵樹下站吧,真的想被雷劈嗎?!”已經不知道心裡面這股怒火是怎麼回事了,拉著著傢伙準備進屋去。
“進屋幹嘛,不是要去挖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