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事實,就代表周紹真的溜了。這傢伙見形勢不妙,江陵軍又不肯來援,更曉得我們絕不肯放過他,故搶先溜掉。”
高彥道:“我們該怎麼辦?”
卓狂生油然道:“當然是靜觀其變,全面戒備,防敵用詐,也做好隨時接收巴陵的準備工夫。”
尹清雅尖叫道:“不!”
兩人愕然朝她瞧去。
尹清雅雙目湧出熱淚,悽然道:“我要親手斬下週紹的臭頭。”
高彥和卓狂生聽得面面相覷,知道說出任何反對的話,她都聽不入耳。可是在目前不明朗的形勢下,去追搜不知已溜了多遠的周紹,是絕不明智的行為。
高彥向卓狂生打個眼色,示意他離開。
卓狂生知機的道:“只要是清雅的提議,我們一定會支援,我現在立即去準備。”說畢去了。
高彥來到尹清雅身前,單膝下跪道:“雅兒……”尹清雅打斷他道:“你不用勸我,勸也沒有用的,我定要為師傅和郝大哥報仇,你不陪我去,我就算自己一個人也要去。”
高彥大感頭痛,道:“雅兒還記得你著我去和江幫主求情,請她放過天叔的事嗎?”
尹清雅一呆道:“那有甚麼關係?”
高彥嘆道:“當然大有關係。兩軍交戰,都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甚麼臥底反問之計,只要能有效打擊對手,便會施用。臥底當然令受騙的一方痛恨,可是他們亦是奉命行事,對指令他的一方來說,不但非是叛賊,且更是大功臣。”
尹清雅不悅道:“你想說甚麼呢?”
高彥道:“我想說的是,周紹只是個嘍囉,罪魁禍首並不是他,而是桓玄。”
尹清雅怒道:“可是如果不是周紹出賣師傅,師傅怎會遇害?”
高彥道:“清雅可否換另一個角度去想,周紹只是另一個叫做胡叫天的人,是敵人策略的一部分,我們犯不著為他強行出兵,致亂了全域性。”
尹清雅憤然道:“說到底!你就是不肯陪我去。好吧!我便一個人去尋周紹算賬。”
高彥心痛的道:“當然不是這樣,如果雅兒真的要去,我怎都會和雅兒在一起。”
尹清雅往他瞧去,道:“那你說這麼多話來幹甚麼?”
高彥苦笑道:“因為我不想仇恨把雅兒徹底改變,我更不想你雙手沾上血汙。”
尹清雅呆了一呆,露出思索的神色。
高彥以衣袖為她揩拭眼角的淚潰,柔聲道:“如果你師傅和郝大哥死而有知,定不願看到雅兒心中充滿仇恨。小白雁是最快樂的鳥兒嘛!海闊天高,任你翱翔,生活應是多麼的寫意。這樣你師傅和郝大哥才能含笑九泉之下。我們當然不可放過桓玄,抓起周紹亦不會手下留情,但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必須以大局為重,不要讓兄弟去冒險,現在莉州軍不戰而退,是最理想的情況。異日劉裕統一南方,兩湖的兄弟和百姓人人有安樂的日子過,如此才不辜負你師傅和郝大哥對你的期望。”
尹清雅聽得沉默了起來。
高彥堅決的道:“雅兒若仍要去追殺周紹,我高彥絕不會退縮。”
尹清雅忽然俯下嬌軀,雙手摟上高彥的脖子,瞼蛋緊貼著高彥的臉頰,顫聲道:“高彥!”
高彥心都融化了,喚道:“雅兒!我會為你做任何事。”
尹清雅道:“人家甚麼都聽你的。”
高彥道:“那是去還是不去呢?”
尹清雅在他肩上狠咬一口,道:“死小子!人家都說聽你的話了,還有甚麼好去的。”
高彥大喜,又心癢起來,只恨清楚卓狂生正等待他勸說尹清雅的結果,若待至明早才去向老卓報告,既不合情更不合理。暗歎一口氣,道:“待我去和卓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