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想的那樣嗎,叔父。”志村正彥再次直視志村團藏的眼睛。
想的什麼。
既然志村團藏經歷了一場戰鬥,姑且不去討論是路途中的襲擊還是雲隱佈下的陷阱。那麼作為護衛的存在,此時應發揮出自己的作用。身為忍者,應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所以,父親志村清隆、母親志村繪里,參與了戰鬥,或者...是斷後。
首先。
以志村團藏的狼狽來看,敵人確實集合了足以襲殺火影的力量。是確實以火影為任務目標,而非是騷擾或是單純的噁心一下你。而父母的實力,志村正彥對此有清晰的認知。
再然後,生或死。
如果父母還活著,哪怕是倖存了一人,那麼來這裡的必然不會是自己的團藏叔父。
而如果經歷了第一波襲擊,父母存活下來,因為傷勢過重,不得已在某處修整,暫時無法返回木葉。那麼團藏叔父也不會首先來這裡。
最後,已然身死。
志村正彥雖然對自己團藏叔父並不待見,平日裡也經常懟下他。但他也知道,叔父志村團藏,有著足夠的忍者才能。志村團藏,冷靜地做出判斷,清隆與繪里不具備在那樣的境地下存活的可能。
故而,志村團藏先來到了這裡,因為自己的兄嫂為自己而身死,侄子正彥在家中等候。
“抱歉,正彥。大哥他們......”志村團藏不再沉默,帶著些許顫抖的聲線開口。
“那麼,叔父你得到了嗎。志村家的犧牲,得到了回報嗎?”志村正彥打斷了叔父,站起來,環顧這少有生氣的族地,漠然道。
僅是父母的身亡,是不足以讓自己一向鎮定的叔父,變得如此慌張。雖然冷血,但自己父母的死亡,最多讓叔父內心悲痛,感到愧疚,但不會表露成這般模樣。
這是失去了主心骨,才有的彷徨錯亂。
如果千手扉間無恙,志村團藏只會向自己表露悲傷與愧怍。但不會在自己面前,失去方寸。
那麼,敵人成功了。
千手扉間,已死。
如果敵人有能力一擊斃命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這等層次的忍者,那麼志村團藏也不可能活著回到木葉。
那麼只要千手扉間在第一次偷襲中活了下來,即使是重傷,哪怕是彌留,他也會撐著最後一口氣做一件事。
火影的傳承,這名為火影的忍者所揹負的最根本責任。
說不定他還留了好幾口氣,有時間給弟子做一個小測驗呢,志村正彥不無惡意的揣測著。
所以志村正彥質問志村團藏,志村家在忍界大戰所付出的犧牲,是否得到了成果。
志村團藏回想這一次任務經歷的種種,從扉間老師的考驗到捨身斷後,最後自己一行人成功回到了木葉。
一路上透過不斷暗示自己,是一名忍者,冷靜、冷靜、冷靜。以及透過全力奔襲強行壓下的,難以抉擇的膽怯、失之交臂的悔恨以及可恥的劫後餘生的竊喜。
當他來到志村正彥面前,交雜著親人逝去的痛楚,這一刻,名為志村團藏的忍者,也僅僅一個人而已。
“扉間老師,選擇了日斬。我......晚了一步。”志村團藏如釋重負地說出火影的歸屬。
“哦,那就這樣吧。”志村正彥放棄去踐踏叔父的最後臉面,因為毫無意義。火影的歸屬已經定下,那麼志村家也即將做出選擇。
志村正彥轉頭,無視志村團藏的神情,看向一處偏房,那裡是用來儲存雜物的倉庫,志村正彥正要去取一件很久以前被壓在下面的東西。
“出發的時候,記得喊我。”頓足,向叔父留下這句話後,便大步邁向倉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