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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八姐姐哎呦一聲,我們齊齊看去,她緩緩從口中吐出一枚銅錢。
“原來今日的福星是八妹妹啊。”四姐姐搶先道。
“八姐姐可有什麼心願?我見你對那沙盤喜愛的緊,不如我再為你訂做一副玉石的?”
“一副沙盤就想打發我,十三妹妹未免太小氣。”
“那姐姐想要什麼?”
八姐姐見眾人都看向她,輕笑接道,“我倒是真有件事情要與十三妹妹商量,我們一會再說。”
與我商量?我犯著迷糊,點頭應了。
飯後,時辰尚早,胡氏父子也不著急走,大家便隨意閒話家常。
胡師叔年輕時當過兵,退伍後才開的馬場,對於行兵打仗頗有心得,見到八姐姐與金輝在玩沙盤,也湊在一邊。
金輝接觸沙盤時日不長,難免被八姐姐殺得片甲不留,胡師叔看在一旁,心中著急,不斷出聲指點,最後乾脆代金輝上陣,與八姐姐殺的風生水起。
金輝無奈地去找在一旁繡花的金碧,九姐姐和十姐姐閒著無聊也在繡著,小籮筐裡各種繡樣應有盡有。
金輝隨手拿起一個,認真瞧了起來。
十姐姐抬眸看了一眼,“女人用的東西,你怎看的那般仔細?”
金輝笑笑將繡樣送回,“我只是覺得這個繡樣不一般,可我又說不出哪裡不一般。”
十姐姐停下手裡的活,又從小笸籮裡拿出七、八件繡樣,“你再看看這幾樣。”
金輝接在手裡,又是一陣打量,最後,拿過一條黃色的,道,“這個是不同的。”
十姐姐眼中一驚,將小笸籮遞了過去,裡面大約還有二三十種繡樣,“你再挑挑,哪些是不同的。”
金輝認真地找了起來,我也圍了過去,可是任我將那塊黃色的繡樣顛來倒去,再顛去倒來,反反覆覆也沒看出有任何不一樣。
哎,其實我壓根就不懂刺繡,再高深的繡法我也看不出精妙之處啊。
可是,金輝難道會刺繡?
新一代的東方不敗即將誕生?
金輝挑了一會,拿出了其中三件,十姐姐忽而笑了,向著酣殺正香的八姐姐喊道,“八姐,你這準徒兒,我要了。”
八姐姐似乎被胡師叔逼得緊迫,頭也沒抬,“好苗子,大家一起用嘛!”
金輝聞言小臉異常悲愴。
我一回頭,見三姐姐還在櫃檯上算賬,便走了過去。
“三姐姐,五味樓開業三月可有盈利?
三姐姐正擺弄完算盤,接道,“一百三十四兩二錢七文。”
“這麼多?”
三姐姐微微一笑,那神情彷彿在說,那你也不看看誰是賬房,“對面醉月樓菜色雖好,但要價太高,非達官顯貴很難消受,反觀我們五味樓,菜色雅緻,花樣繁多,價錢又適中,自然客似雲來,七妹妹□□的幾位大廚漸能上手,後廚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就是前廳麻煩些,只有金子銀子和金輝怕是有些吃不消,我琢磨著過了年就請幾個跑堂的,也讓金子她們輕鬆些。”
“正想與三姐姐說這事呢,五姐姐估計正月十五之前便能趕回來,她會帶來些鏢師,姐姐問問那些鏢師的意思,若是願意就乾脆請他們,工錢給得多些,店裡女眷多,他們畢竟是自己人,放在店裡也放心。”
三姐姐點頭,拉著我的手,坐在一邊,“如此便更好,對了,和妹妹說件新鮮事。”
“什麼事?”
“湯麵的事,”三姐姐笑了起來,“自你收留金輝金碧後,總有些人跑到店裡討飯吃,還爭著為我們洗碗,金子起先還給她們面吃,後來見來人越來越多,有的竟還年輕力壯,金子氣不過,再來人討面吃,都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