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身邊李宣道,「這裡哪還有什麼退路,慕容兄,我倆還是安靜說會話吧。」言語間很是得意,就有些忍俊不禁。慕容天無故又被戲弄一番,此刻還受制於人,心下大怒,忍不住恨恨哼了一聲。
李宣笑道,「其實我老早就想告訴你……」另一隻手居然不規不矩的順著肩膀就摸了上來,探手就入了胸前,慕容天大駭,掙扎著退後,怒道,「李宣你想幹什麼?!」
李宣也不語,嘿嘿笑了兩聲,把手又拿了出來,一路摸索著到他臉上,摸到面具介面不平處,一把扯下,笑道:「我此刻雖是看不著,可就想著這麼醜陋的面具戴在你臉上,卻也覺得心煩。」
慕容天鬆了口氣,心道,我戴不戴面具與你何干,轉了頭不理他。
那李宣卻只伸了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口中心肝寶貝的亂叫,做了個登徒子狀,很是輕薄。慕容天滿腔怒火,被他越叫越是憤恨。
待那手撫至口鼻前時,慕容天張嘴便是一口,正咬住李宣的手掌,任他大呼小叫,死不鬆口。
這李宣嘴上叫的甚響,那呼痛聲只在這石牢間盪來盪去,可他把著慕容天命門那隻手卻是死活不松,想起之前被自己掌摑時候,他也是毫不退讓,慕容天心中愈發著惱,更是用力。
兩人僵持片刻,李宣突然忍痛住聲,用被咬那手來捂慕容天口鼻,慕容天一退,可那手就在自己口中,哪裡退得了,幾進幾退間,已然無法呼吸,慕容天只得鬆了。
李宣只待他鬆口,持他命門那隻手猛然用力掐下,他也是早已經勃然大怒。
慕容天不由「啊」一聲,全身痠軟下來,自覺連嘴也再沒力氣張開。
卻聽猛然「譁」一聲響,慕容天背上突然一涼,居然被李宣自領口生生把上衣給撕了下來,勒得脖項處生痛,這狂扯之下大概是破了皮。慕容天心中驚怒不已,卻知自己剛剛這一咬,已把這王爺脾氣給撩了起來,自己越是求饒,他越得意,反咬牙不語。
那李宣也不言語,用力把慕容天雙臂反剪,用那未斷的布片纏了數圈,綁結實了,探手抓住他領口,反手便是一巴掌。
慕容天面上一熱,隨即痛得如同敷了辣椒,頭也被打偏至一邊,他生為慕容世子,從來被人敬重,哪裡受過這種侮辱,心中忿恨懊悔如波濤狂湧,不由拼命掙扎起來。
只聽黑暗中,李宣咬牙道:「這是還你上次那十二掌,你打得痛快,我卻比你還痛快!!」隔了片刻,他情緒居然緩緩平靜了下來,低頭在慕容天耳邊道,「一掌換十二掌,我可還算憐香惜玉吧?」
慕容天氣極,險些暈了過去,鼻息急促沉重,瞪目怒視著眼前的李宣,雖然其實他除了黑暗,什麼也沒看見。
就在兩人僵持間,只聽「哄」一聲響,一陣熱流湧來,眼前突然一亮,兩人都不由得閉了眼,再睜眼看時,這火把紛紛都燃了起來。
「卡卡……」一陣鐵鏈機關攪動之聲,那過道石壁上突然顯出了一個洞,幾個人影現了出來。
來人一律黑衣,黑巾蒙面,一人為首,身材高大,氣勢逼人,後跟著兩人,左胖右瘦。
為首黑衣人進洞,卻見李宣抓著慕容天的衣領,慕容天卻是半裸著被反縛雙手,活生生將是一副春宮圖,也有些怔住,隔了片刻,才朗聲笑道:「二位真是好興致啊。」
兩人這才醒過神來。李宣低首一看,慕容天在眾目睽睽之下遭人調戲,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卻又自覺羞慚,忿然低頭,劍眉星目間那種尷尬異常,羞憤難當,著實惹人心動。不禁挑眉一笑,猛然拉了慕容天過來,待對方還不及反應時,吻了個嘴。眼見慕容天由吃驚到瞠目,再到憤怒,再到狂暴,一雙形狀漂亮的刀眉都豎了起來,大概殺人的心都有了,這才鬆了手,對來人笑道:「正是良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