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微信。”
時隔兩年再一次地。
“然後躺列。”
正常交流真的不太多,但他最近一次親她應該是三天前,她睡著的時候?
姜冉說完了,好整以暇地站著,看著黑髮年輕人的神態伴隨著每一個描述從她嘴裡蹦出來都產生微妙的變化。
最後他背輕輕地靠在椅子上,喉結滾動,微微眯起眼。
似是譏誚,也可能是自嘲,無聲地嗤笑了一聲。
他不說話,歪了歪頭,徹底不見了剛才一瞬間還有些緊張的情緒。
就這坐姿微微仰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近在咫尺站著的她——
像是等著她還能胡說八道些什麼。
俱樂部老闆哪裡懂這兩人的暗潮洶湧,“哦”了一聲,茫然地問:“那你們挺熟?”
何止是熟。
車輪都碾他臉上了,他都不知道呢?
北皎總算是開口了,嗓音比剛才看照片的時候聽上去低沉一點,但不多:“是挺熟。”
他一開口,上一秒還有調侃之心的姜冉腿部肌肉不自覺地就緊繃了下,記憶全面復甦——
畢竟她上一次正經八本和北皎正面對話,那時候他們……
剛從通化雪場商業街的酒吧後巷出來。
而他們在後巷做了什麼好事呀?
想都不敢回想的。
姜冉剛才推了四十分鐘坡,腿已經很酸了,現在居然有點發軟。
她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對這條狗的抵抗力沒有那麼強,她就覺得是時候該走了,絞盡腦汁想借口撤退,可惜俱樂部老闆抓著她不放。
“你們認識,那我們北哥來吉林你都不告訴我!”老闆假模樣地瞪了姜冉一眼,“明知道我想招攬他很久了!”
姜冉才懶得配合他:“我也是今天才見到他的。”
北皎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她微笑了下,慢吞吞地說:“當時人家在上課,我哪裡好打擾的。”
北皎大概有那麼三秒的放空,隨後恢復了目無情緒。
這副死狗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看的姜冉非常來氣。
她動了動唇,對俱樂部老闆說:“走了哦。”
沒等後者回答,她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
只是門比她用力的先一秒從外面拉開,姜冉縮回手,看著從門外探進來張臉,那是個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小弟,他先是看見立在門後表情嚴肅的姜冉,愣了愣,喊了聲“冉姐”。
姜冉輕飄飄地應了聲,工作人員小弟才轉頭對她身後的老闆說:“來了一批貨,貨單列印出來了,勞煩您下來清點下嗷?”
俱樂部老闆一聽來了正事就站起來了,說自己要清點下貨,讓姜冉先陪遠方來的客人聊聊。
他一邊說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拼命衝她使眼色暗示“拿不下來跟你沒完”,而後火急火燎地下樓去了。
面前的門開了又關。
“砰”地一聲,辦公室裡突然就只剩下了姜冉與北皎兩人。
……
喋喋不休的俱樂部老闆不在了,辦公室裡安靜異常,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北皎看著神色倒還正常,他坐在椅子上,偏了偏頭看向姜冉的雪板:“是我眼花了?固定器角度怎麼了?”
姜冉想到很早以前,在阿勒泰的時候她也對北皎提過同樣的問題,那是他第一次犯錯,跟著一群剛認識的人還有宋迭他妹,改了固定器角度,一塊兒去滑野雪野狼溝。
她發現的時候他看上去魂都要飛了。
而不是像她現在這樣,挑眉反問:“跟你有關係?”
北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哪又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