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她這會兒就有點後悔了,人使勁兒往被窩裡縮,一邊從枕頭裡又拿了個新的人類子孫嗝屁袋“啪”地塞進他的手裡:“說的是哈,開弓沒有回頭箭……”
北皎捏著手裡全新的草莓味人類子孫嗝屁袋,想了想,頭一歪:“也不是刮開必定中獎啊?”
“聽說父母心情很好的情況下很容易中獎。”姜冉眨眨眼,“那確實不行,我今天心情也太好了點。”
“……”
……
後來還是沒用。
就北皎覺得過去自己屬實太有素質了一點,以至於十年了他第一次知道不用隔離的情況下肌膚相親是個什麼情況。
恍惚間他就從二十六歲回到了十六歲,三秒——誇張了點——但是也就最多三分鐘就繳械投降。
別說他,姜冉都愣住了,那雙在他懷中尤其明亮的深褐色瞳眸裡的茫然深深刺傷了他。
她要是沉默也就算了,偏偏還要碎碎念:“怎麼回事啊,上帝是公平的?所以一個金牌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我家狗不行了?”
北皎:“……”
北皎:“就算真的存在‘上帝是公平的‘,你的金牌憑什麼用我的不行來換?”
姜冉:“……”
因為是我的性福啊!
姜冉從被窩裡伸出手摸摸他的臉,十分憐愛:“回家吃中藥?……我爸這把年紀了說不定能跟你交流一下心得順便給你指條——”
她的聲音被自己的倒吸氣音打斷。
窗外停了幾個小時的大雪不知道何時又下了起來。
漫長的夜晚,整個奧運村沉浸在一日比賽偃旗息鼓後的靜謐中,路燈之下,只有偶爾零星幾個人在道路上行走。
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何時又被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房間內失去月光的那一秒姜冉有些恍惚地看了眼窗外,心不在焉地想到了她曾經看過一個動畫短片,是說世間萬物的幼崽都是由雲朵捏成,再由送子福鳥叼著包袱,裝著小寶寶送到媽媽的肚子裡——
雪花拍打著窗戶發出“啪”的輕響,就像是有一隻神秘又隱形的鳥在用自己的長喙輕啄窗戶,溫柔又綿延。
“嗯,這是什麼?”
“……”
“不是我不行?”
“…………”
“姜冉,要吃中藥一起吃啊,中年失去膀胱自我管控能力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早發現早治療。”
“…………閉上你的嘴,庸醫。”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