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冉:“saj和jsba的比賽側重點完全不同,以後你們學成了出去比賽刷聲望值,別走錯門。”
北皎:“我為什麼要比賽?”
姜冉:“沒名氣誰願意花冤枉錢找你上課?”
北皎閉嘴了。
因為她說得好有道理。
姜冉說完,便教他們正經刻滑第一步——摺疊。
就是北皎在第一天上雪的第十分鐘做出來那個。
“先前刃,前腳蹬住,後腿彎曲,身體胸部儘量往你的前腿大腿上靠,屁股收回板裡,胯往你的前刃壓。”
她一邊說一邊演示,在平地,兩學生擺姿勢都擺的挺好的。
上雪就不是那回事了。
根據剛才的觀察,北皎和大部分人的第一印象很接近,覺得刻滑麼,刻滑就是在滑行過程中,因為低姿態,手可以從雪面拂過。
所以在第一次練習單走前刃,他的左手就有點兒下意識地去靠近雪面,而這個動作帶來的,就是他的右手上揚,整個人大開大合,忘記腿部應有的摺疊和彎曲,也忘記壓垮——
姜冉剛開始跟著他屁股後面,總覺得有個適應過程,也就隨他去了。
直到在第四個前刃裡,他一個彎腰,左手從雪面一拂而過。
他直接僵直,停下來了。
往雪道邊一坐,他低著頭認認真真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只感覺整個手掌心好像都麻掉了,很難形容在摸到雪的那一刻那種手部絲滑而踏實的愉悅觸感——
大概每一毫秒都在叫囂著:是的,你是刻滑的天才!
他坐在那自我欣賞了一會兒,直到身後有“唰唰”的板切雪面的巨大聲響,他回過頭時,只來得及看見身後女人長髮飛舞,一個前刃入彎飛快靠近他這邊——
在越來越接近時,她在雪面拂過的手抬了起來,伴隨著一陣雪塵揚起,她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眼看著就要撞上!
突然只見她後腳猛地往下一踹一蹬,原本橫向滑動軌跡的雪板立刻變成豎直,板刃掛著雪面推動捲起巨大雪塵,劈頭蓋臉如雪牆般捲起!
而她滑行速度銳減,猛然剎車,保持著身體還是前刃摺疊方向的姿態,倒著向山下滑了一米,這才猛地重新打橫雪板,穩穩地停在北皎的面前,
此時此刻,北皎渾身上下都是她呲的雪牆飛濺上的雪。
坐那沒動彈,滿腦子都是她到他面前那一蹬捲起雪牆時的煞氣,他眨眨眼。
姜冉伸出手,拍拍他身上的雪,嗓音溫柔:“在雪道上別對陌生人這麼幹,呲人家一身雪,不禮貌,會被打。”
北皎:“……”
看著面前毫無悔過之心的女人,他突然就理解她的心高氣傲、理所當然的“老孃天下第一”語氣從何而來……
換了任何一個人,能滑成剛才她那樣,只怕是比她還狂。
他任由她拍掉自己身上的積雪,停頓了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力道有點兒大,她略微嬌氣地“哎呀”了一聲,抬起頭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問他,是不是被呲雪生氣了?
“學多久能像你這樣?”他問。
姜冉愣了愣,手腕還在人家掌心握著,絲毫不影響她衝他微微一笑:“按照你剛才那樣主動彎腰摸雪,下輩子都不能。”
他扔開她的手,滿心對她蜂擁而來的讚美與欣賞在頃刻間被一桶冰水熄滅。
一同熄滅的,還有剛才摸到雪一瞬間的喜悅。
“摸雪只是刻滑時身體低姿態、雪板高利刃帶來的同步現象,而不是以‘摸到雪才是好的‘作為刻滑標準,你剛才那樣就很醜——”l
”……”
她居然說他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