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軟硬程度、外觀、穿戴方式五花八門,被統一稱為“軟鞋”;
而競速專用的雪鞋,外貌上基本都是統一的黃色,鞋硬度大,基本沒有“壓鞋舌”或者“舒適度”的說法,就像是雙板雪鞋一樣直挺挺地捅進去。
這樣的雪板和雪鞋,幫助他們更好的摺疊與施壓加速,一切為速度服務。
唯一和大眾技術滑行也就是所謂刻滑相同的是,他們的施壓方式基本遵循刻滑jsba相同姿態,而固定器角度也是統一的一順站位。
這就導致了無論是搞刻滑的還是搞競速的,大家都有個莫名其妙的毛病,雪場裡遇見個陌生人,看他首先不看臉,先低頭看看固定器角度——
大家都是一順,那就是家裡人。
比如現在站在姜冉前面的那個小孩。
他很高,目測有一米九,面板黝黑,也不知道是哪裡人,這會兒姜冉單腳穿著板往前挪,不小心撞著他的板了,就輕輕磕了下,他下意識回過頭,低頭看了眼。
先看到後面那人的錘頭板和一順朝向固定器,又聽見個女聲淡淡道:“不好意思。”
他就覺得這聲音挺耳熟。
猶豫了下,他插著腰,用力折下腰,透過雪鏡認真地打量面前的女人,然後用低沉的聲音喊:“小冉姐?是你麼?”
“?”
姜冉驚了。
她都多少年沒玩競速了,而且當年玩兒的時候也在國外,她不記得自己在國內的哪個職業競速隊有個狗熊似的弟弟。
在她愣神時,面前的狗熊弟弟摘下雪鏡和護臉,露出了後面帶笑的眼,單眼皮,眉像刀,薄唇,五官立體得像是刀削刻出來的。
他衝她笑了笑:“真是你呀,沒想到你還會滑雪?”
姜冉這就認出來了,眼前的人是謝宇,山東c大籃球隊隊長,前幾年在北皎和宋迭他們學校搞大學生運動會時,有過一面之緣。
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
謝宇拋棄了隊友,硬跟姜冉一塊兒上了趟纜車,他一坐上來,姜冉腦海裡閃過“曹衝稱象”,就那艘大象踩上去以後極度傾斜的船,就跟他們現在坐著的纜車一模一樣。
她頓時覺得自己好瘦弱,今晚可以多吃一碗飯。
謝宇說他本來就是體育特長生,去年冬天的時候滑雪隊缺人來他們學校校招,他就來了。
從接觸單板滑雪開始他就是競速鞋和競速板,辛苦了一年,今年才有了進省隊的資格。
“沒想到你也會滑雪!早知道去年冬天我就該找你玩。”
說到這件事,姜冉覺得無比尷尬,因為其實她的朋友圈經常會發一點兒滑雪相關的東西,但是因為謝宇這號人幾乎消失在了人海,她習慣性地把他劃分到了“可以無交集的路人”組,對他遮蔽了朋友圈。
“你學滑雪多長時間了?”謝宇指著她的刻滑板,“女的願意滑這個的不太多,都玩平花去了,花樣多還好看。”
“滑挺久了。”
“哦,那你應該挺厲害。”
姜冉笑了笑,用這兩天找個時間請謝宇吃飯岔開了話題。
此時纜車到了山上,他們又一塊下了纜車。
哈爾濱融創一共有三條高階道,在最右邊的那條雪道邊,已經插好了訓練隊用的旗門,此時是下午兩點多,他們應該已經練了一會兒的。
靠那條雪道最左邊插了一排旗門,而靠雪道最右邊,工作人員剛插好最後一個。
等於是今日訓練隊在同一條雪道左右對稱點插了兩排旗門。
身上穿著棉襖,掐著秒錶,看著是訓練隊教練的人站在山頭,衝上山來的隊員們招手,讓他們到右邊那側去。
“一會兒左邊的那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