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啞的可怕,,“能不能幫我看下我背上怎麼了?”
語氣卻足夠雲淡風輕。
洗手檯是白色瓷磚的,阿桔愣了愣後條件反射去看面前的人不自然搭在臺子上的手……發現他兩根手指上染著一抹已經乾澀的血痕,指縫間的血痂蹭到了臺子上,一抹血色像是有人剛剛在這兒拍死了一隻蚊子。
阿桔把手裡的菸草叼在唇邊,洗了手,衝著北皎勾勾手示意他轉身。
他大概是剛才自己已經在隔間確認過了,這會兒身上衣服有點凌亂,衛衣下襬隨意垂落,因為剛才練習開始時摔跤太多都是冰,還是溼的。
白色速乾衣從護具褲子裡扯出來了。
阿桔掀起他黑色衛衣就味道一股不詳的血腥味,再往上,就看見他白色速乾衣後面狼藉一片——
他腦瓜子“嗡”地一下,牙一軟,還燃著星火的煙沒叼住直接掉落在地上。
“這他媽?”阿桔瞠目結舌,“你他媽?”
罵了兩句髒話,那句“你是滑雪還是去了一趟敘利亞”沒能說出口,想到了昨天土狗撞斷杆子的影片傳遍大江南北,他一下就懂了,大概是昨天就擦破紅腫皮下出血,還以為沒事,今天又是一頓摔……
然後就徹底蹭破皮了。
“啊?”
北皎被他那嚴重的語氣嚇到,背過手就想撈速乾衣,手又被一把扣住,“別了,速乾衣都你媽成這樣了底下的血肉模糊就別給哥看了,哥暈血。”
阿桔壓著他的手腕,想了想又罵了聲,“算了你還是脫下來吧,一會兒天冷別你媽粘傷口上了然後到時候還要扯開——”
被自己描述的文字帶來的畫面感嚇到,他腦子都空白了。
北皎聽他聲音在抖,問:“很嚴重?”
“廢話啊?”阿桔說,“沒看我煙都嚇掉了?你幹什麼啊,這比賽有李星楠……你曉得李星楠是國家隊退下來的不?不光他,還有大把厲害的憋了一個夏天這會兒在摩拳擦掌……你根本拿不到名次那麼拼命幹嘛——”
阿桔都想不到他還能有一天要跟半個陌生人苦口婆心講廢話。
最可悲的是人家好像根本懶得聽。
站在旁邊看著北皎脫了衛衣,又脫速乾衣,少年身上有出汗,先開衣服時,熱氣卷著血腥味和汗味撲鼻而來,真踏馬鐵血鋼鐵大漢感撲面而來。
看了眼他的背,出血了,傷口本來就是點狀出血,後來又因為速乾衣貼身,再滑或者摔跤時傷口蹭了,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阿桔腿都軟。
北皎轉過身,看了看鏡子裡的背,“哦”了聲,停頓了下,又“嘖”了聲。
……是有點嚴重。
“養著吧,”阿桔在旁邊忍不住插嘴,“下來幾天別滑了,反正十一月底吉林也開板了,到時候——”
“沒事。”
北皎不急不慢打斷他。
“……”
……沒事?
哈?
在阿桔陷入因為過於震驚帶來的沉默時,他又說出了更讓他震驚的話——
只見少年指著自己的後背,像他媽這不是他血肉模糊的背一樣,語氣溫吞又淡定:“對了。這個,你別告訴姜冉。”
“…………………………禮貌發問,”阿桔嚴肅地問,“姜冉給你灌了什麼牌子的迷魂湯,哪買的這麼好用?指個路,賣內褲我也得來一副,然後去勾引世界首富家千金。”
“……”少年顯得有點疲倦,垂眸道,“反正別告訴她。”
“哦。”阿桔說,“我不。”
他說到做到。
三分鐘後。
拎著別人家狗子的衣領,像正直的關愛小動物成長協會會長,阿桔邁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