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用跑進來。”
後面半句近乎於小聲的嘟囔,帶著一點抱怨。
這時候姜冉也不敢調侃他“為社會做貢獻怎麼了”,也不惦記跟他吵架了,他說一萬句好聽的,也頂不上抬腳就出現在她面前。
這點好歹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心裡軟的一塌糊塗,支稜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緊繃的下巴——
“那我陪你多待幾天。”
柔軟的指尖蹭過,摸到了一點點鬍渣,廣州到張家口可有點兒距離,他中午都在出機場的車上了,說不定是昨晚凌晨起飛的航班。
一夜沒睡,怪不得連影片裡都可以看清楚眼底下泛著青。
奈何他這會兒就算困也沒表現出來,讓她摸了兩下下巴,手撐著床邊沒動……大半瓶生理鹽水讓他倒光了,這才回過神來似的,偏了偏頭拒不合作地甩開她的手。
“別動手動腳的。”
他蓋上鹽水的瓶蓋,聲音很是冷酷。
手上卻是動作很快給她做完了剩下的處理傷口流程,晾了一會兒傷口乾了給她貼上創可貼。
剛壓好創可貼最後一個角,他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抬起頭對視上水汪汪的雙眼,她平日裡總是趾高氣昂,這樣柔情似水地像個正經小姑娘似的看人的次數一般一個月不超過三回……
北皎抿了抿唇。
見他半天沒反應,她暗示性地拉了拉他的手腕。
“你剛下手太重了,”姜冉說,“弄疼我了。”
她在放屁,全程弄傷口的時候她哼都沒哼一聲,要是弄疼了早給他一腳蹬開了,等著現在才來喊疼?
姜冉說完,他也沒有一點要軟化的意思,她抿了抿唇,下滑,拱到他跟前抱著他的脖子,“別抱我,”他說,“剛才不是還想給我關門外邊,我現在就走。”
他還計較上了。
但是沒關係,現在他才是受害者,他說的算。
換作別人面對這張冷臉怕不是早就退避三色,然而像是壓根看不懂他的脾氣,姜冉摟著他的脖子不放,抬了抬身子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親一下?”
看看,人家寒著一張臉比外面的北風還凍人,她還有膽子湊上去問他,要不要親一下。
他沒反應,她就主動湊了上去,哼哼唧唧地先是蹭蹭他稜角分明的唇瓣,柔軟溼潤的舌尖便描繪著他的唇形——
他沒有推開她,但是也不是太主動,只是牙關懶洋洋地開啟讓她的舌尖滑入。
手掌託著她的後腦,這已經是他全部的主動,只是越發灼熱的呼吸在兩人之間散開,從一開始的淺嘗至最後的深吻——
她被他壓入床鋪,他一隻手扶著她的頭不讓她撞到,另一隻手壓在她完好的那邊膝蓋上,人擠在她腿中間。
當他灼熱的吻順著唇角下移。
她配合地揚起下顎,像是無力的白天鵝向著獵人坦然暴露自己修長的頸脖,宣佈自己的致命處。
他咬住她的喉部時她發出低低的悶哼,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被刺激到張開,身體的熱量全部湧向胸腔——
幾天未見,她也很想他。
這種想念的程度大概是一觸碰到他身上的氣息就全面爆發。
她無意識地蹭蹭他時,這時候卻被他一個使勁兒抱了起來,她整個人落到枕頭上時還有點迷糊,茫然地眨眨眼,他卻沒有再來吻她。
脫了外套和衛衣,赤著上身他翻身上床,攬著她的腰拖回自己的懷中,他說:“睡覺。”
臉埋進她柔軟的發中,他心滿意足地吸了口氣。
姜冉:“……”
姜冉翻了個身,面對著他,看他真的閉上眼,好像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