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又牢牢地捉住她的手肘將她死死釘在原地,一邊彎腰,另外一隻手利落“啪啪”兩下,解開了自己的後腳固定器。
她寫著寫著,突然聽見身後雪道巨大聲響,那響動正有刻滑滑手正在逼近,雪板與雪面摩擦會發出的巨大聲響——
“啪”地一聲巨響。
哪怕上一秒,明明有坐在纜車上的萌新低著頭滿臉崇拜地看他。
到了閘機,他輕而易舉把她拎起來往後一放,不顧她的抗議聲,自己擠過去先刷卡過了閘機……
直起腰,他相當矜持外加沉穩地,衝目瞪口呆的阿黃頷首問好。
宣傳牌下面一大串品牌聯名贊助名單,還有前幾名的獎品與獎金清單。
而北皎彷彿不自知般,先抬手放下護欄,然後身體跟著往她那邊靠,肩碰著肩,他問:“怎麼了啊?”
他扯了扯她的衣袖,兩見她還是撇著頭不肯轉回來,自顧自低聲笑了笑,也不管她是不是想聽,慢吞吞地說:“我沒想和涼鶴磨嘰啊,就是她提到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我就好奇問一問她看沒看過我們的影片——”
在雪道盡頭的平地,平日裡空曠開闊的地方擺著幾個帳篷。
身體最大距離地遠離他。
兩人在阿黃面前連體嬰似的滾做一團。
她低聲警告。
纜車啟動,她身體往旁邊扶手一靠,側過身看著側下方逐漸聚集人群的活動報名點——
“哦,”他無聲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聽不見。”
……
飛快挪動到纜車前,然後回頭,雙眸發亮地等著她。
北皎站起來,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漆黑瞳眸裡閃爍著溫和的光,用不必要的懷念語氣說:“是我。”
姜冉指著還勉強能看著上面最大號標題字的廣告牌方向:“比賽。”
桌子後面站著的正巧是相熟的雪具店員工阿黃,見她笑眯眯地打招呼,完了一把搶先抓起桌子上的報名表,半真半假地演戲:“哎喲,不行不行!這個咱們可不興帶專業的玩!”
她手上一頓,卻沒回頭,就是寫字速度加快了些。
今日廣州融創有活動。
他總算是看見了她的臉,隔著護臉,衝她笑了笑:“僅此而已。”
他滑的急,到了下面緩坡都沒收速度,直直對著她這邊就橫衝直撞了上來,像顆高階魚雷似的,硬邦邦的胸膛結結實實地撞上了她的背!
他這陰陽怪氣的嚷嚷,嚷嚷得其他在忙的工作人員看過來,大家看到叉腰立在桌子跟前的姜冉,頓時鬨笑一片。
北皎已經不是兩個月前學推坡摔一跤還要人拉起來的北皎了,經過兩個月的打磨,現在在廣州融創高階道,除了姜冉、趙克煙這種八百萬年前就在玩兒刻滑、身上一大堆贊助的正經滑手,業餘滑著玩的,沒幾個比他像模像樣。
她“嗖”地一下把臉轉回來,瞪著他。
姜冉就感覺虎軀一震,差點被撞得吐出三斤老血,手剛從桌子上拿下來,整個人踉蹌著往前栽——
姜冉炸毛。
不遠處,姜冉“啪啪”重重踩著雪板往出發邊緣線挪,那驚天動地的響聲引得不少人側目看向她,然而她卻全然不在乎似的,腳一蹬,打橫卡著刃立在雪道邊,轉頭看過來。
她不說話。
因為比賽就是給一些嶄露頭角的新人刷存在感的,比賽不需要用到真名,可以用準備出道專用藝名,但是吧……
“怎麼了,光榮嗎?”她面無表情地問,“別人不提你還主動提?”
“……”
最上面那張,填滿了各種資訊,是明顯來自女人龍飛鳳舞的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