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習慣這樣的日子了。寂寞也好,孤獨也罷。
昨天開運動會,我輸了,輸的是那樣頹廢,甚至在中途的時候,我都不想跑了,我要棄權了!但還是跑完了。
我發現後來的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真的,尤其是在我都無法站穩的時候。我發現我消耗的體力並沒有跑3圈時那樣多,但我無法讓我的腿堅強,甚至當我跑完的時候還需要人扶。
我發現了運動員的氣質,當他們決定在跑800米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給給自己一個堅定的信念。但他們跑出來了,不管結果如何,他們花費的代價是生命的全部。就像我在跑800米的時候,口口聲聲說不跑了,卻還繼續跑了下去,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腿,因為那個時候已經忘我了,這就是運動員的氣質——全力以赴!。
或許我應該向老徐所說的那樣,要耐得住的寂寞。這樣,在寂寞中忘我,或許也是享受,這會給我帶來巨大的收穫。這樣,在迷失中找到自我,在寂寞中忘掉自我。現在,我幾乎具備了一切的條件,我聽到了它要我這麼做,它提醒我還有一個夢還未得到實現。
哭泣的男孩,當他長成男人的時候,他就告別了哭泣,變得堅強。因為他長大了,似乎這是一夜之間的事,卻也必須經歷一切的挫折與不幸,是量變之後的質變。男人,是不懂得哭泣的,他會把所有的苦難一肩擔起。男人,也該懂得享受寂寞。
第十三章
(1)
冰凌的書包裡藏滿了藥,書包是她的藥箱。裡面有好多的藥,只是沒人知道。如果要是那天楓不在,或許小澤永遠也不會知道。
2006年11月20日,課間操的站隊的時候,冰凌叫住了小澤。
“小澤,你能幫我倒杯水嗎?我要吃藥。”她的臉色差極了。飲水機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只是她再沒一點力氣去倒水了。
“好,小澤接過杯子。”
她就開啟書包找藥,等小澤倒完水回來,她還沒找到。小澤聽到許多瓶瓶罐罐還有藥粒碰撞的聲音,覺著疑惑。
出操的隊伍已經排好,準備出發了,老徐叫了一下小澤。小澤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2)
“砰!”門被踹開了。是楓。
“冰凌,你怎麼樣?我以後再也不犯錯誤了。”楓因為和別人打架被叫到政教處做了整整一節課的思想工作。
“冰凌。”他輕輕地碰了一下她,“你怎麼樣了?”
冰凌吃了藥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沒事,藥我吃了。你怎麼樣?”
“還好,沒受處分。”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以後我再也不犯錯誤了,你不知道剛才我有多害怕。”
“怕什麼?”冰凌笑了,“受處分麼?”
“不是,你!”
“呵呵,怕什麼,少吃一次藥又不會怎麼樣。”
“說什麼風涼話!”楓生氣了。
冰凌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3)
小澤哪裡還有心思做操,他一直是個細心的孩子,敏感。清脆活力的廣播已經轉化為了碰碰的震動的藥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她想起了那個夢,一個憔悴的白衣女子,他喚她冰兒。可他眼前看到的,分明是冰凌,他們有著一樣的裝束。
做完操,他就拼命地奔跑起來,衝進班級。有這樣一股冥冥的力量驅使著他。
“冰凌。”他衝進了教室。
門是被撞開的,冰凌和楓都嚇了一跳。
“小澤,怎麼了?”
“你沒事吧?”
冰凌愣了。
“什麼有事沒事的,我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那些藥……”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