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可就是這麼隨便看看,他也發現此城中少說也有新羅軍五六千人,換言之,李賢這麼一丁點護衛甚至不夠人家兩下吃的。就算再精銳,畢竟好漢架不住人多,到時候就算他僥倖逃出去,這要是丟了主帥。他辛辛苦苦勸說父親投大唐的苦心就白費了。
“雍王殿下,平壤城中還有不少軍務和政事等著您處置!”看到李賢一臉不以為然地模樣,泉獻誠不禁頭痛至極,絞盡腦汁終於又想到了一個藉口,“算算陛下的聖旨也快要到了,倘若中使找不到人……”
這傢伙怎麼這麼囉嗦,難道不知道今兒個只不過是帶上他當龍套兼誘餌的麼?
李賢一面想一面沒好氣地打斷了泉獻誠苦口婆心的相勸:“泉將軍放心,這就算有中使來。好歹還是有人接的。再說我這不是為了公務麼?”
金信唯恐李賢被泉獻誠給勸走。聞言自是連忙附和。這土城雖說是軍營沒什麼好招待的,雖說有一小撮特權分子夾帶女人,但料想李賢在中原那富貴地方呆慣了,也不會在意這些,好在他腦筋轉得快,一下子就想到軍中不少人也已經閒得發慌了,便提出今天會有一場比武大會。
比武大會?我們怎麼沒聽說過?金欽純和金仁問同時愣住了。可看見老當益壯的金信說得信誓旦旦,他們只得也在那裡點頭。等到興致盎然的李賢提出待會要親臨觀瞻,他們這才恍然大悟——薑還是老地辣,這麼個簡簡單單地辦法,至少在所謂地指導工作之後讓李賢再留個半天,以方便他們想辦法。
於是,金仁問趁人不備趕緊溜去準備比武大會事宜了。為了好看精彩,這回非得在精銳中好好挑選一撥人。當然。順帶還要找幕僚商量一下主意。天哪,倘若大唐真的準備派兵常駐百濟和高句麗進行“扶助”,那麼他們這仗就完全白打。而且情況不是更好而是更糟!
由於金仁問動作快,所以李賢這一行人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有人以無比謙遜的態度請求他指導工作,甚至還有不那麼聰明的直接搬出厚厚一疊帳冊,讓金信和金欽純很是無語。而李賢多半時間都是笑眯眯地和人親切拉拉家常,這一路走過去,人人都在暗中道是這位尊貴的大唐親王絲毫沒有架子,完全沒想到李賢完全是搬後世領導親民的那一套。
不就是親切慰問外國友人麼?他一面在肚子裡嘀咕,一面笑容可掬地和人家握手……不,應該是點頭稱讚一下,這還不是他的拿手好戲?這走著走著,金政明終於也學會了這一招,李賢乾脆就把這位新羅太子推到臺前去了。
李賢演戲地時候全神貫注,李敬業等人卻是無聊得要死,就差呵欠連天抱怨連連了。倒是慕容復一直在便宜師傅後頭聚精會神地觀察著,直到覺得有人在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方才移開了目光,一見是李敬業,他頓時愣了一愣。
“你小子還真是精明,敢情你知道你師傅準備把你留在遼東?”
留在遼東?這什麼意思?慕容覆被李敬業的話說得莫名其妙,見程伯虎也瞅著他直樂,一向冷淡的薛丁山笑眯眯的,而近在咫尺的霍懷恩也在那裡意味深長地瞧他,他不禁愈發茫然。還沒想通究竟是怎麼回事,程伯虎便如同老鷹捉小雞似的把他從
挾了過來。
順便提一句,程伯虎如今身長七尺,所騎的馬也是最最高大的幽薊馬,憑藉他地巨力和身長,慕容復還真是毫無抗拒之力。
“聽說你大哥明年就要繼承吐谷渾王位,所以留著你在長安多半不那麼妥當,你師傅這次帶你上遼東,就是想著到時候讓你留在安東都護府。吐谷渾畢竟是從這一帶分出去地,你要是努力一把,必定能站穩腳跟。你小子這麼機靈,前途絕對有希望。”
雖說正在那邊見鬼說鬼話的和一群新羅將領敷衍,但李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是自小練就地,幾丈開外的風吹草動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