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同,那就是材質有些發脆,上頭有些凹凸不平而已。就當他猜測李賢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時,李賢一句話差點沒讓他跳起來。
“王漢超轉交的那個小圓筒中,就只有這麼一張白紙。我還以為父皇或是母后誰和我打啞謎,如今倒好,看來是有人給我使了掉包計!”
這些天李賢在路上沒事情就會試驗試驗如何從這紙上找到什麼機關,就差沒把它直接扔到火裡去燒了,要說如今知道事實真相不惱火,那絕對不可能。一想到自己傻呆呆地煙燻火烤水浸,他就恨得牙癢癢的——他怎麼這麼笨,就沒想到東西給人早就掉包了!
瞧見李賢咬牙切齒的光景,王福順也是一顆心怦怦直跳,心念一轉趕緊上前低聲道:“殿下先不用這麼發火,那天我正好在陛下身邊磨墨,這內容卻記得大半。殿下且等等……”
李賢沒料到王福順識字還有這麼一個大用處,聽他一點點娓娓道來信中的內容,先是大喜,旋即就開始皺眉頭。漸漸的,那眉頭越皺越深,最後成了一個大疙瘩。
他曾經想象過那張紙是密詔,或是其他機密的東西,如今看來卻只不過是普普通通一封家書,要說不尋常的地方,這大約也就是中間提到了素節和上金兩位皇子的事,但也僅僅是附帶一筆,其他的都是父親對兒子的親切慰問,沒多少價值。如果不是武后以防萬一進行了調包,那麼還有誰吃飽了撐著,會做這樣無聊的事?
“殿下,會不會是王大人一時糊塗丟失了那信?”
李賢暗道王福順還真會想象,這麼多信,唯獨就丟失了皇帝老子的信?而想想王漢超掉包這種情形,他也覺得可能性不大,這腦袋頓時隱隱作痛了起來。
第五百六十四章 狗血淋頭訓太子
若說蓬萊殿瀰漫著一股驚惶的氣氛,那麼,東宮就猶水,李賢從踏進嘉德門的那一刻起,就感到一股令人非常不舒服的氣息。門外禁軍林立,門內是一群死氣沉沉的內侍宮人,個個的臉色就好似死了老子娘似的。
李賢直撲往日李弘的下處明德殿,發現沒人這火氣頓時上來了,轉過頭衝著身後追來的內侍厲聲質問道:“太子呢?”
那小內侍彷彿恨不得把頭埋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太子……太子如今一直住在宜春殿。”
宜春殿?那不是太子妃的住處嗎?李賢心裡頭疑惑到了極點,太子妃既然小產,那也算是見了血光,這夫妻倆就是感情再好,這一個需要休養,一個還在病中,這時節膩在一塊算是怎麼回事?瞧見那小內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便冷著臉問道:“這事情母后知道嗎?”
“天后陛下來過幾次,可愣是勸不動太子,一氣之下責罰了太子的近身內侍,後來……後來就下詔把昭訓暫時禁閉在西池,其他的小人也一概不知。”
雖然很想大罵廢物,但這當口,李賢明白罵了也是白罵,抬腳就往宜春殿的方向走。到了地頭他才發現這裡的氣氛更沉悶,一個個宮人都輕手輕腳彷彿幽靈似的,只有在看到他的時候,臉色才有了那麼少許變化。情知從這些人口中問不出多少東西,他乾脆直衝進去,很快。他就看到了躺在一張軟榻上的李弘。不遠處還有幾個太醫模樣的人在商討什麼。
“五哥!”
第一聲喊上去,李弘彷彿是痴了愣了一般呆呆看著頂上地樑柱,半點反應都沒有。不得已之下,李賢只得提高聲音又叫了一聲,這時候,他方才看見李弘費勁地轉過了頭,用一種極其茫然地眼神在他身上看了看去。緊跟著,那黯然的目光中忽然一亮。
“六弟!”
僅僅是這麼區區兩個字,彷彿也耗費了李弘的巨大氣力。而他掙扎了一下想要坐起來。最終卻只是徒勞無力。看到這光景,李賢再也忍不住了,三兩步衝上前去在榻邊坐下。一把抓起了那隻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