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逮著機會弄掉這個眼中釘,大約會有些不舒服。至於他那皇帝老子……只要不是心血來潮,這件事大約根本不會管。所以,與其說這是什麼為難的事,不如說那是對於素節而言,對於他自個那隻不過是小菜一碟。
然而,小菜一碟並不意味著這事情就應該輕易答應,否則他豈不是太吃虧了?素節又不是李弘,也不是李顯李旭輪李令月,他從沒得過對方半點好處,豈能白白做事情?
於是,他很快就轉過身笑道:“四哥,當初你留長安是父皇親自下的旨意,你如今要走,只怕被人說起對父皇面上不太好看。事情也不是辦不到,只是,你得拿出點誠意來。”
誠意……此時此刻,素節的臉忍不住連連抽搐了好幾下。雖說自從母親蕭淑妃死後,他就從最受寵愛的皇子變成了最不受待見的皇子,但被人這麼**裸地索要好處還是第一次。雖說覺得屈辱,然而他早就是做好了準備的,因此當下就咬了咬牙。
“六弟若是肯盡力,我願意以萬貫相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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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貫是什麼概念?以一貫錢一千文計算,萬貫就是千萬錢,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於是李賢貨真價實嚇了一大跳。要知道,這素節地母家在武后的高壓手段下已經全部敗落了,李大帝就算有賞賜也未必想得到這個已經疏遠的兒子,這點錢大約已經是素節的全部家當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李賢雖說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但凡事莫逼得太狠,這種道理他還是知道地。況且萬貫雖多,他卻還不至於放在眼裡,他如今還不至於缺錢。
然而,他這一沉吟,素節卻誤以為他嫌少,那牙齒幾乎把嘴唇咬出了兩道血痕,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把價格加了上去:“六弟若是真能做成此事,我還有一個價值連城的藍田玉枕……”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賢一回頭看見素節已經是臉色白得可怕,趕緊出言撇清,“我所謂的誠意和這些無關,只是想就有些事和四哥你交換一下訊息。這長安城中近日風雲四起,總令人覺得不爽快,這個節骨眼上四哥你要走,難免會有人藉機做文章,不是麼?”
只要不是你那母后留難,還會有誰在乎我這麼一個微不足道地皇子?
素節心裡這麼想,但卻沒敢說出來。他的家底並不厚,能夠剩下錢財寶物自然是樂意的,只不過,他的某些訊息渠道卻來自當初蕭家在事敗之前留下的最後一點班底,若是洩露出去,只怕將來再無東山再起之機。但轉念一想,武后膝下四子,就算李弘病懨懨的那一天真的死了,他也不會有任何好處,因此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於是,兩兄弟很快就頭碰頭商量了起來。雖說不久之前兩人還形同陌路,但此時那親密樣子無論落在誰眼中,都只會得出兄弟情深四個字。不多時,李賢便親自把素節送到了門口,看著那馬隊消失,他方才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地迴轉了身,結果回到剛才那個廳堂就撞見了屈突申若。
“你這麼**裸相逼,就不怕人家惱羞成怒?”
“這分明是親情疏遠,硬是要裝作情深一片的樣子噁心不噁心?”李賢伸手在那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身上輕輕一攬,隨即笑吟吟地說,“我直截了當,他心裡只會一時不痛快,這明白過來反而只會認為我厚道。否則我要是當面假惺惺答應,背後卻使壞,他豈不是更鬱悶?再說,禮尚往來,我給他辦事,他給我好處,這也是應該的!既然沒感情,就不要惺惺作態!”
第六百一十三章 要防範政變,先防範兵變
唐的十六衛中,單單以京城而言,羽林軍和金吾衛的各衛無法比擬的。金吾衛掌管京城治安,各里坊的巡行衛士,主要就是由金吾衛管轄。而羽林軍主要是北衙禁軍,也就是屬於常備部隊而並非府兵,這宿衛宮禁乃是他們的權責。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