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業的囉嗦,李賢很不滿意,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王漢超既然聽了那隻李貓的做了這種事,沒道理會眼巴巴地送上門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李貓有多狡猾,要是讓他抓著把柄,到時候不單單是你和伯虎,就連我也吃不了兜著走!”
“這……”
別看李敬業在外邊那群權貴子弟當中一直是吆五喝六的,偏偏在李賢手下次次吃鱉,此刻頓時啞口無言。好一會兒,他才猶豫道:“不會吧,我看那個王漢超似乎挺正派的。再說,這件事情爺爺也知道,就算李義府敢下圈套,總歸要看我爺爺的面子吧?”
這李義府已經猖狂到連太子和小爺我的面子都不看了,還會看李績的面子?
李賢翻了一個白眼,但轉念一想,也覺得以李義府這種囂張的個性,應該不至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來設圈套。
“好吧,趁著天還沒黑,我現在就跟你去一趟,看看那個王漢超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才準備迴轉去換衣服,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李義府既然好色,那有沒有打過哈蜜兒的主意?”
“他上次吃過虧了,哪敢一直胡來?所以這次他就是囑咐王元超讓那個胡公吃吃苦頭,沒動過哈蜜兒半根手指!”李敬業解釋了這一句之後,便意味深長地瞟了李賢一眼,“單單隻問哈蜜兒,你彷彿忘了胡公才是正主,要是這回救了他,他就不止送你三成產業,說不定拱手把家產全都送你了!”
“哼!”
李賢懶得搭理李敬業這種程度的取笑,自顧自地進去換了一身衣服,很快就帶著兩個護衛出來和李敬業會合,眾人一起出宮上了馬車直奔李宅。
快到地頭時,李賢這才第一次感覺到,和李績的官職爵位比起來,這裡確實顯得過於蕭條冷清了。李績身兼司空和宰相,爵位英國公,在整個大唐應該也算是跺上一腳大地抖三抖的人物,怎麼也不至於弄到連個上門的官員也沒有。還是說,自己這位師傅深諳韜光養晦,一直就這麼低調?
帶著這種疑問進了李宅,他很快見到了王漢超。他和對方有過一面之緣,但這回再見,差點沒一嗓子笑出聲來。只見這位洛陽令一身灰黃,典型的庶民打扮,乍一看去怎麼都不像是一個當官的。見其畢恭畢敬上來行禮,他連忙一本正經地扶起了人,輕咳一聲道:“我聽敬業大哥說,王大人找我有事?”
“這……”
王漢超露出了掙扎難為的表情,猶豫了半晌,他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請沛王殿下為我做主!”
李賢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剛想開口問個究竟時,王漢超就開始痛訴衷腸。
“沛王殿下,雖然在安康樓裡頭搜出了所謂私通高麗的證據,但是我查證過,那筆跡和安康樓東主胡天野有些許不同,應該是別人偽造的。我當初之所以前去封樓,全都是因為李相爺的吩咐。我確實不是那種強項令,當初給事中劉仁軌劉大人的下場,我實在是心有餘悸。不瞞殿下說,我有位堂兄王義方,當初曾經彈劾過李相爺,最後被貶落職。可是,要這麼下去,出了事情又是我頂缸,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這傢伙確實不是強項令,但卻還算不笨,否則又怎麼會知道找上他李賢?心裡給出了這麼一個評價,李賢卻死板著一張臉不吭聲。就連當初那麼大事情也沒動李義府半點毫髮,靠這點事情要扳倒這位宰相不啻是難於登天,但這確實是機會。他正在那琢磨該怎麼利用好這件事,那邊李敬業就沉不住氣了。
“李義府隨便入人罪名,實在是膽大妄為,罪證確鑿,只要呈報陛下……”
“呈報什麼呈報?”李賢回頭瞪了李敬業一眼,連珠炮似的反問道,“你有證據證明是李義府指使的這件事?要是他一口咬定那就是證明胡天野私通高麗的書證,再反咬你一口說你包庇犯有叛國罪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