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賢原本是打算趁早說出來爭取主動,以免武后那靈通的耳目發現了什麼,他倒難以分辯,誰能想到轉瞬間就多了這麼一個燙手山芋!這麼一個落落大方的才女,要說他沒有感覺自然不可能。但問題是,他老爹地初步意見似乎是對其不喜,但後續反應還沒來呢。否則徐嫣然那天也不會半途溜走免得出風頭。
和他那位最喜歡偷嘴的老爹搶女人,他還要命不要?
“母后,這……”
武后哪裡會給李賢施展巧舌如簧的主意,當下便笑吟吟地招手示意李賢近前,等他靠近的時候卻冷不丁拎住了他的耳朵:“把你全副本事都拿出來。要說吟詩作賦,這天底下還能有幾個人能及得上你,還怕不能馬到功成?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就是你父皇也不好說什麼!”
嘴上不好說什麼,心裡卻鐵定會有疙瘩!李賢狠狠腹謗了兩句,見老媽一副不由分說的模樣。只好點了點頭。偷眼瞥看旁邊的阿籮時,卻見這一位正強忍著笑,他不禁多看了兩眼,只覺數月不見,她似乎又豐盈了不少,那一身尋常的紅白袍服穿在身上,竟是別有情致。
然而,彷彿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武后忽然放開了手,狡黠地笑道:“這些天阿蘿跟在我身邊,到底得心應手,不比那些粗笨地傢伙。不如這樣,阿蘿就暫時跟著我,到時候我再給你另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官。”
這一說頓時讓李賢心下大駭,開什麼玩笑,千辛萬苦培養出阿蘿這麼一個忠心耿耿卻又能幹的,怎麼能讓他老媽奪了去?他使勁吞了一口唾沫,趕緊推辭道:“母后。阿籮跟了我這麼多年,情分非常。母后若是要借人隨時說一聲就行,可這另委他人就不必了,我早就習慣了阿籮在身邊,換一個人未必睡得踏實!”
“呵呵,阿蘿,如何,賢兒果然是捨不得你地!”
武后此時心情大好,笑過之後便戲謔地瞥了阿蘿一眼,見其面上掩不住的歡喜,心中不覺有些唏噓。人說男人都是喜新厭舊,偏偏她這個兒子奇怪得很,美女連番送去卻少有沾手。賀蘭煙倒算了,畢竟嫵媚絕色,又是從小一起長大,可阿蘿這樣並非頂尖姿色的也能夠如此流連,所謂重情分便是如此了。
她原本就是心志極堅的人,那一絲唏噓轉眼即過,沒有在心頭留
痕跡。招手喚過阿籮,她竟是褪下了手中一個翡翠在了阿蘿的手上,旋即在她地臂上輕輕拍了拍,面上露出了鄭而重之的表情。
“雖說我曾經對你說過一次,但這回還是要再囑咐一遍,你是賢兒的人,替我看顧好他,看好他身邊其他的人,明白麼?”
阿蘿並非沒有見過貴重物件的人,但是,從堂堂皇后手上親自褪下來的鐲子,珍貴暫且不提,這意義便非同小可。當下她立刻跪了下來,一字一句地道:“皇后娘娘放心,奴婢今生今世隨侍殿下左右,定不會讓他有任何損傷。”
這話說地……難道他李賢是豆腐渣做的麼?
儘管心裡這麼嘀咕了一句,但李賢更多的還是感到一絲深深的悸動——不管怎麼說,直至現在,武后一直都是一位稱職的母親,當然,他同樣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只希望這母慈子孝的格局,能夠永遠延續下去……
阿蘿回來了,阿芊居然沒走!
回到莊敬殿,見阿芊猶如主人一般迎了上來,殷勤地幹著往日那點事情,李賢不禁萬分奇怪,但更多的還是心虛。他當然不知道兩人地那點“姦情”早就讓武后和阿蘿知道了,那股子彆扭勁就別提了。懶洋洋地往裡頭走的時候,他忽然百無聊賴地想到了一個可能。
別是這兩個萬里挑一的能幹女人全都歸了他李賢使用吧?
然而,他這個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