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根本不會有這樣大的影響力。
當然,聽著一個不知情的外人在那裡誇獎自個,他還是很高興的,尤其是這個姚元之還是同齡人,說話又幽默風趣,和李敬業的油嘴滑舌大不相同。
小小的閣子中赫然分成了兩個陣營,雖然劉公子那邊兩個人免不了纏槍夾棒丟幾句話過來,但姚元之只當沒聽見,說完了陝州的地理人情。便說起了自己在長安的見聞。即便李賢已經對長安熟悉得很,此時也不免在心中驚歎此人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本領。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胡商打扮的漢子終於出現。兩人一出場便客客氣氣地向四面行禮,爽朗地道了一番場面話。旋即命人送來美酒佳餚,又令姬人歌舞助興,場面頓時熱絡了起來。酒過三巡。眾人自然漸漸話多,尤其是那個劉公子,竟是在一刻鐘的功夫裡連連作詩三首。引來了主人家的好一陣讚歎。
屈突申若自打聽說那人地負心薄倖,便一直覺得其人面目可憎,此時見他受人追捧,變輕輕在李賢耳邊道:“六郎,你那急才可比這種狗屁詩強多了,上去教訓一下這傢伙怎麼樣?”
李賢還是第一次聽到大姊頭說出“狗屁”這樣粗鄙的詞,心中不禁有些異樣。剛想答話,他便瞥見旁邊的姚元之面露不屑地微笑。立刻笑吟吟地轉頭低語道:“不必我來,已經有人準備出頭了。”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姚元之便放聲大笑了起來,那聲音端的是洪亮高亢,只是其中地嘲笑之意一點都沒有掩飾。
“剛剛這位劉兄作的什麼佳人詩。實在是有意境,故此一笑!”見那邊三個人全部氣得臉色鐵青。姚元之便一合手中的扇子,意態自如地解說道,“這佳人居東隅。自然是人家能夠看到的,只是這秀髮如何,明眸如何,甚至肌膚如何,又豈是平常人能夠窺見的?於此可見,劉兄實在是風流倜儻,這騎牆約會的事情,大約不是一兩回了吧?”
他忽然惋惜地開啟扇子搖了搖,意味深長地道:“不知這位佳人是否如今還在望門空嘆薄倖人?”
噗嗤——
李賢終於再也忍不住暴笑的衝動,一口酒水噴在地上。他起先還以為姚元之會作詩相刺,想不到這傢伙居然牽強附會,硬是把人家好好一首詩瞎掰成這樣。好容易止住了笑,他便聳聳肩對姚元之笑道:“姚兄真是好本事,居然能洞穿其中真意!”
那劉公子終於霍地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道,“我劉任達男子漢大丈夫,仰不愧於天,俯不於人,豈可容你一個黃口小兒肆意凌辱!”
姚元之毫不示弱地又刺了一句:“俯不於人?將自小訂有婚約的未婚妻拒之於門外,還真是男子漢大丈夫!”
聽到這個名字,李賢終於確認,眼前這個傢伙就是給阿蘿捎信地人,頓時加入了冷嘲熱諷的行列。見劉任達已經變成了豬肝臉,他心中頗覺解氣——這個死不要臉的傢伙,阿蘿進宮已經好些年了,要不是眼下不是尋常宮女而是內廷六品女官,這傢伙會千辛萬苦捎信進去?
“你……你們根本是來找碴的!”劉任達氣得直打哆嗦,好容易方才迸出了一句話,劈手將旁邊的盞子狠狠砸落在地。由於力氣過大,那碎片竟有一片飛濺而起,姚元之避讓不及,那碎片擦過他地手背,頓時帶出了一條血痕。
“無理便動手,襄州韋使君真是推薦的好人才!”
隨手拿出一塊絹子擦去了手上地血跡,忽然冷冰冰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既然先動手傷我,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揍成豬頭,我姚元之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話音剛落,他便忽然衝了上去,竟是對著那劉任達揮起了老拳。旁邊的兩人死拉硬拽沒有效果,便雙雙加入了戰團,逐漸演變成了一個打三個。
李賢向來率性而為,見姚元之只是揪著那個劉任達猛揍,絲毫不理會其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