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成天操心了。到時候憑著我們的家族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取爾家族而代之。小贊普如今也漸漸大了。他日必定會對我二家另眼相看。”
“所以,我們刺殺欽陵實在是最愚蠢的方法,還不如殺一個天朝官員,然後嫁禍來的簡單。”
“沒錯,只不過那人不能太重要,最好還能設計讓欽陵和他發生一點衝突。嘿,這一次埋在此次使團之中的暗線就能派上用場了!”
這兩人說到高興處,這酒立刻就多喝了幾杯,觥籌交錯之間,便漸漸把精神放在了下頭的歌舞上,不多時便附和著曲調輕輕哼了起來,完全陶醉了進去。
望雲樓雖說是三層,但其實在一層下頭還有一層。當初那地下一層不過是用作貯藏,但胡天野自從洛陽那一次牢獄之災後便吸取了教訓。不僅在下頭多設了一個用作逃生的暗門,還採取了銅管聽音的竊聽措施——自然,這種事情除了李賢出主意之外,不會有別人。
此時此刻,胡天野從一個銅管上移開了耳朵,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決定好好打賞一下那個負責監聽地小夥計。說是夥計,但幹這種事情非同小可,他自然不可能隨便僱一個人做這種事,實際上在這兒負責的阿努,三代都是他家裡的部曲,所以他一得報便親自下來監聽,而僅僅是這些隻言片語就讓他心驚肉跳。
要是沒有上一回李賢和那個欽陵在
了哈蜜兒的一場小衝突,也沒有李賢派人來額外通知些,他還真不至於關注什麼吐蕃人的事。但現在,他不禁在心裡痛罵了那兩個吐蕃人一頓,甚至不無惡毒地揣測起他們地姓氏。
沒廬氏聽上去就和末路氏差不多,怪道混得那麼慘!至於娘氏,難不成那傢伙是有娘沒爹的種麼?
胡天野地大哥當初就死於侯君集大軍和吐蕃的一戰,因此對於這些西北蠻子天生厭憎。暗罵一頓出過氣之後,他便出了暗房,命阿努好生記錄,自己則暗自計算著,重新回到了臺前。笑容可掬地應付了賓客,他有意經過那兩個吐蕃人的包廂,一點一滴地記下了他們地形貌後,便找來一個夥計暗中吩咐了幾句。
不多時,胡天野便見到了他想要見的人,一個瘦高個滿身靈動氣息的少年。聽明白了胡天野的要求之後,那少年笑容滿面地滿口答應了下來,繼而又捻動了一下手指:“胡公,這買賣沒問題,我保準不會把人跟丟。不過,這價錢可是不便宜。”
“死小子,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胡天野沒好氣地一瞪眼,掏出一個錢袋丟給了他,這才不無謹慎地吩咐道,“這是重要大事,你可千萬別弄砸了!”
“得了得了,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弟子,這點小事不會辦不好!”
胡天野正欲再警告兩句,那兩個西域行商打扮的吐蕃漢子已經是下了樓。不用他關照,那少年便從窗子鑽了出去,動作輕靈得猶如狸貓。看到這情景,他方才放下了心思,轉而又琢磨起怎麼給李賢報信。思來想去他也找不到一個有藉口能上驪山的人,最後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哈蜜兒身上。
看來,也只有明天讓這個小妮子走一遭了!
李賢萬萬沒有想到,在驪山悠閒泡溫泉的時候,于志寧仍然會“大駕光臨”他的冷泉殿,然後鄭而重之地拿出了厚厚的史記開始講課。這講課也就算了,畢竟,史記的故事原本就很有趣,老於講得並不枯燥。但是,為什麼偏偏在他聽得入神的時候,張堅忽然跑過來報說,驪山腳下來了個哈蜜兒,指名道姓地找他!
不消說,老於自然是氣得白鬍子一抖一抖。要是換成別人,李賢必然是壓根不理會揚長而去,但是于志寧他可不敢隨意敷衍。好容易用一番話語把人安撫住了,又把李敬業四個人丟下來頂缸,他這才匆匆往山下去。
哈蜜兒不是那種沒事會死纏爛打的無知女子,要不是真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