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們能夠讓六郎乖乖地給老於當徒弟,他必定會放我們一馬!”
程伯虎狠狠一拍巴掌,終於恍然大悟。然而,他這一下響動太大,這一聲過後,李敬業三人動作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捧起書搖頭晃腦地讀了起來。等到于志寧進門,看到的就是程伯虎一個人傻呆呆站在那裡的情形。
看到垂頭喪氣出去挨罰的程伯虎,李敬業三人彼此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神色。而這更加堅定了他們的認識,要是不能想個辦法讓老於心願得償,他們以後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阿嚏……阿嚏阿嚏!”
李賢響亮地打了幾個噴嚏,一個不留神,差點從馬上一跟斗摔了下來。迷迷糊糊地四處看了看,他這才發現頭頂上已經是滿天星斗,再轉念一想,剛剛分明是在老蘇家裡喝餞行酒來著。話說老蘇的酒量還真不是蓋的,喝酒不用杯盞而用的黃楊木碗,那一碗碗下肚根本就像是喝水似的,他險些跟著喝趴下,現在頭還是暈乎乎的。
對了,剛才肯定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否則哪裡會
噴嚏不斷!
李賢喝酒的時候張堅韋韜兩兄弟都不在身邊,但是,最終蘇定方大醉著被僕人抬出去的場面,他們倆卻看到了,所以對於李賢還能夠直著出來很是驚歎。然而,此時此刻看到李賢坐在馬上搖搖晃晃,他們還是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六公子,這裡拐過去就是望雲樓,是不是先去歇歇,醒醒酒再走,宮門下鑰畢竟還有一段時間!”
原先覺得自己還能撐著回宮,但是被冷風一吹,李賢還是感到一陣頭昏腦漲,剛剛更是險些從馬上掉下來,這樣的經歷可不多見。見兩個親衛一臉關切,他便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走這條路回宮,就算快馬加鞭也至少得一刻鐘,在那期間,他可不保證自己是否會一頭栽倒下去。算了,到望雲樓醒醒酒,順便看看哈蜜兒的舞再走好了。
望雲樓照舊是人丁興旺……不,應該是賓客盈門,而李賢這個熟客一登門,立刻被引到了他的專座包廂。聞聽這位主兒是來醒酒的,胡天野親自端了一個盅子的醒酒湯上來,笑著吹噓了好一通,而張堅韋韜猶自不放心,傾出一丁點嚐了之後方才給李賢用了。
一盅醒酒湯下肚,再喝了幾口熱茶,李賢立刻緩過了精神,剛剛那股昏昏沉沉的感覺立刻消解了不少。見胡天野在旁邊肅手而坐,他便笑著打趣道:“居然勞動你這個胡公親自在旁邊候著,要是外頭客人來了你可沒辦法招呼。沒事你就出去好了,待會別忘了讓哈蜜兒過來跳一支舞。”
“小妮子若是聽到這個訊息,一定會很高興。”胡天野滿臉堆笑地答應一聲,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俯下了身子,“上一次的事情,楊行穎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如今已經是遷為御史,可謂是越級拔擢,這個地方也不敢隨便來了。他託我轉陳殿下,大恩不言謝,以後只要是用得著的地方,但請隨便吩咐。至於我,這條命是殿下救的,早就沒有其他話好說了。”
隨便吩咐……這楊行穎的好日子不見得能有多長!在老爹看來,楊行穎算得上是扳倒李義府的第一功臣,但在他老媽看來,那就是第一罪臣!
李賢在心裡頭嘆了一口氣,但這種話怎麼也不好讓胡天野轉達,人家做官正做到興頭,來個當頭棒喝不太現實,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吧。據他從含涼殿打聽到的訊息來看,他母后這些天雖說脾氣還好,但時常一個人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於他那位彪悍的老媽來說,發呆可不是什麼好跡象!
打發了胡天野,耳邊雖然樂聲繚繞,但李賢依舊覺得無趣。只是,下午灌了一肚子酒,他這一回再也不敢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