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望著久違的好友,曲寧萓露出一絲清淺的微笑。
果然無論多少年,最不會改變的,就是這位聖王陛下。
葉希晨見玉清微已經到了,不由微微挑眉,上前幾步,問:“怎麼?頭疼得越發厲害了?”
頭疼?不是做夢麼?
聽見他這樣問,再看看玉清微並沒否認,曲寧萓心中一沉,認識到,事情比葉希晨說的,更為嚴重。
玉清微聞言,輕輕頜首說:“之前做得夢,零碎且頻繁,大部他都是夢到涼歌發去六界之戰時的事,無法產生任何代入感,唯能看到記憶的碎片,自從遇見那個叫雪妍的女人,與她打過好幾次之後,夢境就開始紊亂。時而是一個叫魔呼羅涼歌的魔族人,心中不甘與怨憤幾乎要將自己吞沒,時而又是魔皇涼歌的記憶,無比清晰,仿若親歷。到了後來,做夢的次數少了,夢境的時間與故事卻越往前推,明明在夢境中半點無事,醒來後卻依舊頭疼欲裂。”葉希晨見曲寧萓面露驚訝之色,就點了點頭,補充道:“與我接確過後,他的情況便好多了,也正是在上一次接確之中,他才感應到你的存在,畢竟,這個空間結點離仙界非常近,你明白的。”
曲寧萓快步走上前,關切的問:“那聖王陛下……”
“都到了六界,再稱聖王,未免可笑了些。”玉清微搖了搖頭,淡淡道:“我與葉希晨將彼此的夢境拼湊起來,中間缺少了一環,也是最重要的一環。”“你們倆個,一人的夢境是從開天闢地時起,一人是從涼歌隕落,反著往前推。”曲寧萓稍微計算了一下,就知道他們就的空缺大概是哪裡。卻依舊心中有疑惑。“但連魔呼羅涼歌的事情都能夢到,莫非”
知道她差不多猜到大概,葉希晨點點頭,無比鄭重的說:“沒錯,我們兩人的夢境,唯獨見不到從第一個天命強者誕生,到涼歌成為魔皇的那一段。前一次是時間不夠,但這一次似乎有什麼力量,在刻意阻擋我們夢見這件事。”
聽見他這樣說,曲寧萓沉呤片刻,才緩緩道:“天道昭彰、迴圈往復,阻擋你們夢見此事,大概是由於事關諸位天命強者的本體,不可輕易透露?”
“不止吧?”葉希晨雙手抱胸,無奈地說:“還有另一種可能,你不願說出來罷了。”
倘若阻止這件事情的,不是天意,而是人力呢?若真是如此,才叫人膽戰心驚,毛骨悚然。
曲寧萓下意識的撇去那不好的猜測,望著葉希晨,輕輕道:“你的身份,我大概猜出來了,但我依舊不解,這與我有何關係?為何你們巴巴地叫我過來?難不成,你們打算在我旁邊沉睡一場,看看能不能衝破這層封印?”
她不過打趣幾句,試圖活躍沉重的氣氛,玉清微卻平靜道:“正有此意。”
“啊?”
“蘭泠有所不知,魔將雪妍生性放蕩,遇上好看的男人,就要搶回去。”縱然以玉清微的淡定,在想起雪妍的時候,還是有一種深深的無語感,他頓了頓,才繼續說:“就在那時,我與君千棠分散了,我怕他淪入魔手,幾次偷偷潛入雪妍的府邸與駐地打聽訊息,卻一無所獲。千方百計在附近地方,以及周邊地區打探訊息,也好似沒這個人一樣,實在令人疑惑。
我當時不敵雪妍,幾次潛入,已是漏了破綻,倉皇逃離之後,又一路坎坷與戰鬥。待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後,想重新去挑戰雪妍,逼問出同伴的下落,誰料她窮途末路之際,實力竟不合常理地大幅度提升,將我逼入天魔池內。”想到這裡,玉清微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不確定,“入了天魔池,見到涼歌真靈與漸漸凝化出來的軀體,只要我動手,就能在對方全無抵擋之力的情況下,將他們吞噬,實力大增。
偏偏我素來不喜依仗外物,又靜下心琢磨一連串的經過,覺得此事太過巧合,就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