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難受?”
“當然不會,不需要多少柴火,就能把炕燒暖。白天甚至做飯的煙火還能暖炕,讓人冬天裡坐在這上面也非常暖和。若是到了晚上,也只要加一點柴火,就夠一晚上暖和了。”
“好東西。”
柯安是個老窖匠,對於灶膛這些也是懂的。雖然還沒真正見識過這兩新東西的厲害,可憑藉著內行的眼力,他還是發現這兩樣東西不簡單。
“若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用,以後冬天可就真的不怕風雪,再冷也不怕了。”村正感嘆著道。
柯五有些得意的對他老子道,“回頭我給咱家也壘一個,其實這個火炕和節柴灶壘起來都很簡單的,一看就會。”
話剛說完,他爹柯村正就是一個暴粟敲在他頭上。
柯五都懵逼了,雖然柯五長的五大三粗,黑臉膛大漢,還能開的硬弓,戰場上殺過人。但在比他瘦小的多的老子面前,捱了打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年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就是子的天。別說敲幾個暴粟,就是拿棍子打,也只能小承受,大避走,根本不敢有還手的。
柯五隻是覺得被打的很冤枉,為什麼打我,完全沒有理由啊。
“這火炕是三郎的手藝,你問過三郎了嗎,你想給自己修就自己修?”柯老爹卻不對著兒子一頓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柯村正是個老窖匠,也是個老手藝人。十多歲開始拜師學藝,做了一輩子手藝人,因此深知手藝對於一個手藝人的重要性。
火炕是個新鮮事,以前關中可沒有。如果這東西真的如張超說的這般好,那這東西可了不得。說遠點,這是能夠吃一輩子飯的手藝,甚至是能傳給子孫的鐵飯碗。哪怕現在張三郎教會了兒子盤炕,可這也不代表兒子就能把這手藝據為已有。
若是張三郎大方些,可以把這手藝傳給自己兒子,以後兒子就算是三郎的徒弟了,就代表著能使用這項手藝。可如果三郎不肯讓兒子使用這手藝,也不理虧,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總之,手藝都是各家吃飯的本事,是輕易不能偷窺也不會外傳的。
兒子現在學了一手,也不問過張三郎,就要自己給自家修炕修灶,這在老手藝人眼裡,可是很犯忌的。
“三郎,叔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若是你不嫌老五愚笨,你就收他做你一個弟子,以後讓他年節都給你送節上禮。將來他靠著你賞他的手藝掙飯吃,也肯定會上供給你一份。”
張超被村正這番話說的愣住了。
盤個火炕改個灶,這在張超眼裡真算不得什麼,更算不得什麼手藝密訣。可是現在看村正的模樣,卻似乎很看重這個。還要讓柯五拜自己為師,以後還要給自己送年節禮,甚至以後靠這手藝賺了錢,還得孝敬自己一份。
“村正,這真不算啥。”
“三郎,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若看的上老五,你就收他做個徒弟,以後他也多個討生活的手藝。你若是看不上他,那我也讓他給你保證,以後絕不會亂用你的手藝。若他敢,我打斷他的腿。”村正話說的十分的硬。
柯五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了,知道老爹也是為了自己好。
不過讓他叫比自己小許多的張超為師,心裡還是有些遲疑。
那邊柯山倒是比較想的開,經村正一說,他也明白,盤炕壘灶雖然簡單,但這卻是張超的獨門手藝,若沒他指點,一般人也是看不過去的。今後若是這火炕和新灶好用,肯定會有不少人也要改,那到時這就能成為一項很好的賺錢手藝了。
“三郎,你若不嫌我愚笨,就收我我柯山為徒。”
“大山叔,這可使不得,你是我長輩呢。”
村正在一邊道,“手藝這東西,不論長幼,只論能力。你有手藝,那你就是大山和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