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轉著眼珠說。
“啊?是這樣嗎?”西索徹底鬱悶:“小月牙兒一直不肯和我打架的理由就是這個??”雖然說,他知道自己這個是個不大的毛病,但是——從沒有人因為這個抱怨過而不和他打架啊!
“就是因為這個。”蒼月用力點頭:“第一,我怕痛;第二,我不想缺胳膊斷腿;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蒼月停頓了一下:“我暈針!”
“暈……針?”西索感覺自己一向轉得十分靈活的腦袋正在石化中,“這個有關係嗎?”
“當然有。”蒼月又開始掰手指頭:“萬一西索大人你興奮了,就一定要見血,萬一玩過頭了傷勢嚴重,就一定要瑪琪動針——所以我暈針啊。”
“……”西索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打鬥的動力。
“到此為止。”團長天籟的聲音響起。
西索十分乾脆地遵守了命令。其實打鬥,並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希望可以看到那個他熟悉的、永遠浮蕩在自由與虛幻之間,戴著面具的女孩。
起碼——那是不屬於任何人的存在。
“那麼,你們結束了?”蒼月笑著,看著旅團的其他人。
沒有人回答她,不過她笑得更開心——她的定位在意料之中,縱使對庫洛洛來說算是一個有點特殊的存在,但是對於旅團來講,她只是一個很危險的、曾和他們打過一架,而且足以為威脅到他們的人物而已。
“安心吧,我不會一直呆在這裡。”她對旅團說。
沒有挑釁,她不會蠢得以為自己重要到可以挑釁庫洛洛最重要的東西。
“那你還要去哪裡?”庫洛洛卻開口問。
蒼月挑眉看著她:敢情您老還認為我會一直留下來?還是你很放心我留在你們旅團的身邊?
庫洛洛卻已經半捂住嘴巴在思考,似乎剛剛那句話並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至少是沒經過大腦。
“不過我既然——”蒼月停頓了一下:“那麼無論去哪裡,我還是會回來。”
“這樣。”庫洛洛的神色略作緩和:“但是我們很快要撤退。”
“是這樣啊,那就我去找你嘍。”蒼月毫不在意:“忘了我的身份?相信我,我可以找到蜘蛛所在的地方。”
“蜘蛛?”庫洛洛注意到她奇怪的用詞。
“啊,是啊,蜘蛛。如果庫洛洛自己跑到什麼地方去,我就找不到你了。”蒼月回答。
“看來蒼月以前曾經調查過我。”庫洛洛說。
“好奇而已。”蒼月懶懶說,明明早就猜到的事情還一定要她親自說出口。
“那麼,我會等你找到。”庫洛洛說。
“我會的。”蒼月回答。瞟了一眼正在一旁擺弄手機的西索,她知道,他們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你怎麼還不走?”在她思索的時候,飛坦惡聲惡氣地說。
看著飛坦的樣子,蒼月忽然坐了下來:“雖然我說過我要走,可是我沒有說要現在走啊,親愛的飛坦。”她承認自己是故意想挑戰一下飛坦被譽為沾點火就著的脾氣。
果然,殺氣飆升,蒼月一副很爽的樣子享受著。
不過飆到一半的殺氣突然硬生生頓住。蒼月有點詫異的眨眨眼睛,他沒打算過來秒了她嗎?
“蒼月在期待著什麼?”庫洛洛問。
“沒什麼。”蒼月無聊回答。竟然這樣就結束了,下次試一試拿他的身高來當導火線好了。
不過看著庫洛洛處變不驚的樣子,她想起自己從沒有看過他除了笑之外有另外一張表情的臉。庫洛洛和她一樣,唯一的表情是笑,天真的笑,溫柔的笑,卻從不存在真實的笑。
走到庫洛洛身邊,她半低下身體平視。似乎以現在自己的微